顾承远手中马鞭一扬,卷起佟青便往那人身上砸去。
不偏不倚,正中后心,小矮个手一收回,血糊糊一片。
另外一个白白胖胖的一瞧,怒道:“好一个臭小子,竟敢伤我大哥。”说话间手中铁拐已然往顾承远太阳穴上砸去。
见他二人左右夹击,顾承远眼皮抬也不抬,右手化拳为掌,身子微一侧身一晃,已然到了那矮个子身边。
掌风飒飒,直打在那矮个子面门之上,右腿往后一推,身子就势一转,已然迎到那白胖子前面。
伸手连点其胸前数穴,伸左手去探他肋下,刹那间废去他几十年修为。
望着在地上哀嚎不止的小矮个,浑身无力瘫软在地面上蜡黄的白胖子,顾承远对着边上呆住的小喽啰道:“将他们两个挂到那边柏树之上。”
小喽啰们一听,以为这位是要占山为王成为自己的新主子了,立时满脸堆笑忙不迭的听从吩咐。
待一切都忙好之后,小喽啰们齐齐站在顾承远,准备迎接新寨主。
顾承远早已翻身上马,鞭子一指他们道:“你们在此劫掠过往商人财物,罪大恶极。”
小喽啰们一听,看出不对劲的立时便想吆喝一声四散逃命去。
顾承远手腕一抖,数道银针已发,片刻间数十人已然丧命。
剩下的不敢再逃,纷纷跪倒在地。
顾承远漠然的瞧了瞧,见其中不少都是三十上下年纪,开口道:“按罪,你们自当死路一条,不过今天本将军饶你们一条活路。”
此言一出,喽啰们犹如炸开了锅一般,其中有几个是燕子岭的山眼的,心中暗叹倒霉,今日没看黄历,竟然打劫到将军身上,这不是自找死路?
其中有些机灵的,已然在地上不住的叩头。
“此路上到官道,到你们县衙门,告诉县丞说你们去灵州城参军,一路上自有人安排你们。”顾承远道。
喽啰众人面面相觑,“参…参军?灵州城?那是哪?”
眼看顾承远伸手又要取暗器,其中便有懂事的道:“是…是,是将军,敢问将军是?否则我等弟兄去了也不知道投哪位将军麾下啊。”
“顾!”说罢,顾承远双手勒缰绳,道:“本将军到后十日之内你们若不到,要么逃得远远的再也见不到你们,否则,”眼光已然转向大柏树,那意思不言而喻。
“是是是,将军,我们现在便往县衙去。”喽啰们道。
瞧着喽啰们奔往山上去准备包袱,顾承远心中突然起来一个不太友好的念头来。
又往前行了百十里,恰到一处山脚之下,适逢天降大雨,因着心中不痛快,他也不避雨径直往前行去。
快马走到一处乱石堆前,耳闻身后一阵疾风之声,顾承远脸上显出一丝不耐来,身子往右下边一侧避过这道疾风,顺手便从褡裢里取出一支镖往后打去。
“孽徒!”
未听到镖打中之声,随之而来一声训斥。
顾承远这才勒马停下,瓢泼大雨之中,正见距自己几十丈远的一处大树上正蹲着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父柳太和。
顾承远立刻翻身下马跪倒在地,恭敬道:“师父!”
“哼,为了个女子你竟要连命都不顾了?”柳太和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从树上跃下,厉声道。
顾承远跪地不言。
柳太和走到自己徒儿面前,看他脸色憔悴,胡茬丛生,心中颇有些不忍。
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甩手往前边走边道:“前面有处茅草屋,你这一去灵州,又不走官路,路上劫匪众多,虽大多不是你的对手,难免有高人在里面,为师再教你些功夫。”
师徒二人一前一后沉默不言走了约莫两三里地,才寻到一处荒废多年的茅草屋。
因着大雨未停,师徒两人便先在屋中打坐练起心法来。
“你和枕山的内功心法皆练的不错,往后则是要靠你们自己勤学苦练方有进益。”柳太和道。
随之师徒二人便各自盘腿打坐,两个时辰之后大雨方停,柳太和缓缓睁开眼睛道:“来罢,让为师瞧瞧你的剑法练得如何?”
这一睁眼不打紧,却见自己徒弟面色苍白、额头尽是汗珠、身子微微打颤。
柳太和心中暗道糟糕,随即闪身到他背后连点他大椎、风门、天宗等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