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宗刚刚换防下来,那么这个御剑宗弟子前来又有何事?
许易阳肃容上前:“在下御剑宗许易阳,请问,贵宗内门弟子鄢烈可在?”
那一队武罡宗弟子,气息彪悍,眼看着许易阳上前,听了他的问话,顿时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你找鄢烈师兄有何贵干?”
言辞中,竟然隐隐有些敬意!
许易阳微微一笑,看来,鄢烈在武罡宗混得不错啊!
“我与鄢烈情同兄弟,今日特来拜访。”许易阳也不废话。在如今时局之下,遮遮掩掩的,只会惹人生疑,弄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来。
一听到许易阳如此説话,那些武罡宗弟子立刻行动了起来。只见一名弟子浑身剑气萦绕,立刻狂奔了出去。
片刻后,许易阳便听到了一个粗豪的声音:
“我的兄弟,你竟然来了!”
……
许易阳和鄢烈并肩而行,进入了雄关隘口,战争的惨烈,立刻真切地展现在了许易阳的面前。
在雄关隘口,没有花里胡哨的房子,只有粗壮稳健的屋子,都是用粗重的条石垒砌而成。可是,即便如此,许易阳放眼望去,也看到前方有不少房屋都已经摇摇欲坠。
雄关隘口,占据了整个峡谷,前后纵深近十里。如今,这原本的峡谷,已经被改造成了人类所能修建出的最宏伟坚固的建筑。两面都是高达百丈的城墙,城墙之间近十里的空地,是各种建筑,按照其功效划分开来,井井有条。许易阳一眼看去,就知道有诸如武库、营地、后勤给养等等区域。
而一条条可容十马并行的大道,将所有的区域联系了起来。
如此一来,调兵遣将,自然迅捷异常。虽然説城破之后这样的布局极其不利于巷战,可是……对剑修来説,巷战有意义吗?
“这几天,恰好轮到我们武罡宗防守。”鄢烈见到许易阳之后,极为开心,“自上次一别后没多久,蛮族和那龟儿子的私掠团就联手入侵了。他奶奶的,杀得好生快活!”
许易阳只是默默不语。
“你们御剑宗来之后,我还去打听了一下。鄢烈忽然对着许易阳挤眉弄眼,“他们居然説你修为不够,被留在山门之中静修了,简直笑死我了,哈哈!”
鄢烈,可是亲眼见到许易阳如何冲阵杀将的,那是何等的霸气、何等的威风!可是,御剑宗那些家伙……
本来,鄢烈还以为是御剑宗不愿意让许易阳这样天资卓越的弟子折损在战场上,故而雪藏。可是,如今见到了许易阳到来,顿时有些奇怪了起来——至少,当日他打听到的消息,应该是真的。
“我修练的是上古体修功法,宗门测试剑阵测试下来,却説我的实力仅仅是剑徒。”许易阳説起来也不禁莞尔。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鄢烈,虽然两人相处时日只有那么短短的几日,却是感觉什么都能説一般。只是,许易阳并没有被这感觉控制住自己——剑匣的秘密,太过惊人,绝不能透露给第二个人知道。
鄢烈的居所,是一栋xiǎoxiǎo的石屋。进到里面,也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床。
进到屋内,也没凳子做。两人都不是拘礼之人,都是席地而坐,鄢烈手一晃,就从自己的纳戒中,取出了一坛酒来:“你来得巧,刚好弄了三坛雪里红。”
许易阳哈哈大笑起来,劈手将酒坛抢了过来,仰头就是一大口。一道火线,从咽喉一路烧灼而下,顿时,所有的烦忧心事,全都不翼而飞,只有满腔的豪气。
“我就説,如此盛事,怎么能少了你!”鄢烈也不在意,反手又取出了一坛酒来,灌下一大口,这才豪笑起来。
“宗门呢,是不让我来的。”许易阳一路被两个xiǎo丫头烦得头昏脑胀,之后到了御剑宗的营盘里,更是什么话都没説上,就被轰走了。可説,这段时间以来,没有什么事情是顺心的。如今,到了鄢烈这里,看着满城的肃杀,却是不自觉的连连往肚子里灌酒。
不多时,已经满脸飞红,醉眼朦胧。
“我此来,就是为了……杀!”许易阳醉眼朦胧,口中吐出的字,却是刚硬如铁。
鄢烈也不以为意。武罡宗弟子,哪个不是生死修罗场中出来的?面对许易阳的一意嗜杀,鄢烈只觉得格外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