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守,坐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满脸哀伤,他的右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沈太守的心里,恨透了孟安平,恨透了孟府。因为沈丰铎是他的命根子,沈家里的一个独苗苗。但是这颗独苗苗,却被孟家三公子连根铲掉。所以呀,沈太守和孟家,产生了不共戴天之仇。
沈府大门外,孟家小姐正和太守府的家丁纠缠,非要闯进府里找三哥哥。
突然,大小姐看见了李子翰,垂头丧气地从里面走出来。
“李公子,我三哥呢,他怎么没有出来?”孟雅芝急切地问。李子翰摇摇头:“事不好。先回府吧,报告孟老爷,再作打算吧。”
李子翰走到半道,就碰见了孟老爷。孟老爷火急火燎地要去太守府,相与沈太守和解。孟老爷的处事道理就是冤家易解不宜结。
李子翰劝他:“孟老爷,暂且不要去太守府了。那个沈丰铎,他已经死了。”
“沈公子死了?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孟老爷大惊失色,他有些慌地问,“那安平呢?他会不会遭沈家叶的酷刑拷打?我的天,我的天,安平儿呀。怎么会这样?”孟雅芝走上前去,扶着孟老爷:“爹,事已经这样了。先回府里,再作打算吧。爹,我们回去。”
孟老爷,气呼呼的一拍大腿:“你三哥呀,他这回闯下祸了。沈太守会定他一个杀人罪。哎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李子翰赶紧劝道:“孟老爷。沈太守隔日审理此案,事情没糟糕透顶,我们想个方法,把安平救出来。希望,肯定还有。”
希望?子翰呀,那个沈丰铎是太守的命根子。沈太守,为人奸诈,他儿子死了,会善罢甘休吗?孟老爷唉声叹气。
孟雅芝催他爹:“爹,回府吧,回府里再商量对策。”孟老爷忧愁地叹道:“唉,唉,唉!孟府,这回晦气!沾染了霉运,唉!”
太守府的大门口,院子里,灵柩前,堂前,到处飘着白布。有几个丫环,跪在灵柩前烧着纸钱。沈家的四个夫人,哭的稀里哗啦,哭叫声肝肠寸断。整个太守府上,沉浸在一片悲哀之中。
阳都城里的达官贵人,富商名流,陆陆续续来到府里,看望这位沈太守,送一些银两,并劝劝他节哀顺便。同时,再给沈大公子烧些纸钱,假惺惺的掉几滴眼泪。
消息传得飞快,不少人也得知此消息,纷纷朝阳都城的太守府而来。有王县令,有李县令,有赵县令,有孙县令,有区长,有保长。有孟家客栈,还有马家钱庄,还有大戏院等等,纷纷走进太守府里,放下许多银票,放下许多银子。
寇棠儿的娘,寇氏躺在病床上,已有半个月了。她今日感觉精神好,来到院子里,走走路散心。寇棠儿满心欢喜,她搀扶着娘:“娘,你的病已好了,再养两日,就可以去裁缝铺了。”寇氏拍拍寇棠儿的手:“棠娘。这些日,铺里的生意可好?”寇棠儿:“好。娘,好着呢。有不少夫人,是冲着娘的手艺而来。”
寇氏笑了:“棠娘。你长大了,也学会夸奖人了。娘啊,告诉你一件喜事。”娘俩停下了步子,寇棠儿问:“喜事?哪种喜事?”寇氏笑着道:“街东头的王媒婆,来咱家给你说亲,是街道南边陈屠夫家的大儿子。”
寇棠儿听了娘所说的话,她心里不由地想起了孟安平:安平?安平,他脱险了吗?现在,他正在做什么?
寇家的邻居孟婶,过来串门。这个孟婶一踏进寇氏家,就看见寇氏和寇棠儿在说着事。孟婶一边走,一边问:“棠娘,和你娘聊什么?说来我也听一听。”寇棠儿:“孟婶来了。你来坐吧,我去端杯水你喝。”寇棠儿说完话,就走进了堂屋。
寇氏招呼孟婶坐下。这个孟婶一坐下,就和寇氏聊起了街道上的奇闻大事。
孟婶说:“你听说过吗?阳都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