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梁王站起身来,他来回踱步。建一个王国,它必会引起战争。有可能,还会引起邻国之战,多国之战。想想,我就觉得可怕。遭殃的是士兵,同父母分离,与子妻离别;遭殃的是百姓,颠沛流离,远离故土,骨肉分离!安梁王最怕引起战争,不愿目睹狼烟战火的残酷场景。
春禾走到安梁王身旁,她眼睛定定地望着他:“安梁王。既然,不愿意这样地事情发生,你只有阻止,把它扼杀在萌芽状态。一个办法,只有扳倒沈家叶老贼。”
安梁王走上前一步,忘情地握着张春禾地双手,急切地说道:“本王正有此意,可是?”
可是,沈家叶,他像棵百年老树,根深蒂固。朝廷上有他的同党,某些太守也是他的党羽。扳倒他谈何容易?有谁愿意挑重任?有谁愿意冒风险?
张春禾的目光里,充满着坚定,她急切地回道:“安梁王爷,只要你有这个想法,我春禾愿意冒险,愿意担起重任,只为天下黎民。”
安梁王眼睛里含着惊喜,他说:“春禾。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春禾叹了一口气:“哎。要说谢谢,应该我谢谢你才算对。是你,给了我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突然,窗户外面,传来了肖管家的声音:太子,好。睿文王,好。
安梁王对张春禾低声说:“不要慌乱,有我在。”安梁王把春禾揽入了自己的怀抱。画楼的门被轻轻推开。太子,一脚迈进了画楼里,睿文王紧随其后。
太子点头微笑,他看见了自己希望看到的一幕:自己的三皇弟,整个身体贴在一女子身上。而女子娇羞地推他:“梁公子,你干吗呀?你坏死了。”安梁王,肆无忌惮的亲着女子,有点霸道,有点野蛮,还有些淘气。
睿文王看着安梁王的模样,心里有些偷笑。此时的他,对安梁王的戒备心放松了。嗯,花花种子一枚,不必担心他喔。花花者,无野心,无大志。嗯,除掉这个花花人物,放于太子之后。我的矛头,嗯,嗯,只对准太子就好。
肖管家轻轻走进来,他走到安梁王身旁,跪下来:“王爷。太子,睿文王来了。”安梁王推开了张春禾,有些扫兴地道:“太子,睿文王。哎,偏偏这个时候来。”
肖管家小声说:“王爷。太子,睿文王,就在你后边呢。”安梁王一愣,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太子。睿文王。何时来的?羞死了,二人怎么不敲门?这下,我羞大了。”
太子走过来,笑呵呵地拍着安梁王的肩膀:“你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子。羞?何羞之有?不羞,不羞,不羞。”
睿文王站在太子的左侧,他双手抱拳:“三皇弟。恭喜你呀。有机会,叫太子禀报父皇,把这女子赐予你为妃,此事可好?”安梁王抬起了头,心里暗暗叫苦:此事万万不可,如果父皇真下圣旨赐婚,这对春禾不利,这无疑给自己加了一道紧箍咒。
安梁王不屑地坏笑,兄弟如手足,美人如衣裳。区区一小女子,她岂是三弟的盘中菜?他把衣袖一甩,头也没扭,威严道:“禾禾。太子和睿文王驾到,你还不快快退下。”身旁的女子低着头,小声答道:“是。奴家告退。”
女子转身刚走五、六步,睿文王疾步追去。“禾禾。且留步。”春禾停住脚步,她怯怯地抬起头,怯声问:“王爷。何事?尽管吩咐奴家。”睿文王微笑着说:“美人。我感觉你有点眼熟,好像在某个地方见过你。”太子的眼睛,观察着安梁王的脸庞,希望从安梁王的脸上,发现一丝异样。
睿文王一步一步紧逼,把她逼到了墙边。睿文王厉声喝问:“你为何要勾引我三皇弟?你的幕后人是谁?你尽管说,本王保你享荣华富贵。否则,你的小命玩完了。”
张春禾闭上了眼睛,依旧怯怯地说:“奴家,不明白王爷说的事情。只知道,梁公子,他是一个富家公子,整日里游手好闲。他喜欢到前边的探春楼里,寻酒找乐撒欢。梁公子,他,他,就像一头小驴子。”
她闭着眼睛,她嘴里喋喋不休。
梁公子,前日里喜欢夜来香,昨日里喜欢水仙。今日里喜欢我禾禾,明日里喜欢凤竹,后日里喜欢牡丹。那大后日,他一定喜欢海棠了。恨他,好恨他,禾禾恨他是一个花花公子。说着说着话,春禾掩袖而嘤嘤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