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翰,悄悄探出头来,朝大牢里细望。只见衙役们,喝着茶水,聊着天。一个衙役,起身走到沈太守身边,恭敬地给他续水。
这时候,被吊在绳上的孟安平,他的目光正好朝窗外望来。孟安平,看见了窗外的李子翰,他很着急,偷偷示意此处危险,赶快离开这个大牢。
突然,袁峰高说话:“哎吆,孟安平,挤眉弄眼的卖什么骚?”李子翰,急速的把身子弯下来。
孟安平冷冷的说:“我眼进沙子了。你快点帮我看看。”沈太守:“不许过去看,峰高。”
沈太守拽着袁峰高的衣袖,他松开手来:“峰高,你坐下。他眼里揉沙子也好,等会儿,就换第五套刑具了。哎,你坐到我右边来。”
窗户下的李子翰,看见好兄弟,被他们上酷刑,他心里非常着急,特别难过。
对,赶紧去找沈海云,只有她才能救孟安平。李子翰离开窗户,他飞上院墙。然后,他飞进了太守府,朝着芳菲园方向跑去,只有海云才能救兄弟,海云才能救兄弟。
李子翰跑进了芳菲园,跑到了沈海云的闺房。他稍微喘口气,轻轻地敲着门。海云,海云。我是子翰,大事不好了。沈海云:“怎么了?我这就过来开门。”沈海云,把门打开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你先进来吧。”
丫环小娥把红蜡烛点上。李子翰坐下来,他看着沈海云:“海云。你那个太守父亲,正在给孟安平动刑。他要把府衙里的酷刑,叫孟安平都尝个遍!”
小娥:“小姐,这太可怕了。那个孟家公子,他不死,也被弄成个重残废。小姐,赶紧想个法子。”
沈海云,略一思,就站起来:“子翰。我去求父亲。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李子翰站起身来,沈海云急匆匆地出了闺房,朝府衙跑去。
小娥:“小姐。我陪着你过去。”小娥追赶上沈海云。
小娥:“小姐。哎,深更半夜去府衙,编造个合乎理由的事,把它说圆满。”沈海云:“小娥。我已经想好了,你快点吧。”
这时候,丫环小娥想报答沈海云对她的好,说道:“小姐。小姐,谎话圆不上的时候,这个洞坑我来堵。小姐,我想报答你的恩情。”沈海云一边急走,一边说:“小娥。想报答我,有的是机会,但不伤害你的条件下。”
二人来到了府衙门口。栗子,正在门口值班。他看见有人想要走进来。于是,他把长刀一横,挡住了小姐和丫环的道路。
小娥见状,她双手叉腰,横鼻子竖脸地说:“你没长眼睛?这是太守府的三小姐。你,你看清楚了,这是太守府里的三小姐。”
栗子把刀颤了颤,面无表情地说:“三小姐?我只认得令牌。把令牌拿出来,方可过行。”小娥一愣。沈海云,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沈海云走上前来,抬手扇了他两耳光,对他说道:“下贱的小衙役。”
栗子捂着半边脸,他的犟劲来了:“令牌呢?沈太守制定的府衙制度,只认令牌不认人。”
小娥立即又大叫起来:“你真是个榆木疙瘩。太守府里的小姐!”栗子抬高声音:“令牌,拿来啊。拿不出来,就是冒充府上的三小姐。”
小娥和栗子,大声吵吵了起来。
苏锐心里牵挂着四夫人,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他稳稳情绪,走到沈太守面前,双手抱拳道:“太守。我去其它的牢里,看看在押的罪犯。”沈太守微点头,答道:“你速去速回,赶过来看好戏,他的重锤戏在后头。”
苏锐:“在下,遵命。”苏锐转身走出了牢房。沈太守对着身旁的袁峰高,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袁峰高站起来,大踏步走出了牢房。
沈太守转回身,对着几个衙役说:“好戏在后头,你们几人等着瞧。”衙役们齐声道:“太守。我们都等着后面的戏。”沈太守转回身来,指着左侧的两个衙役说:“去准备准备,把木炭烧的通红,等一会儿,给他使用第七种刑罚。嗯,烧的通红通红。”
苏锐拐过一排牢房,听见了门口的争吵声。他没有去巡视牢房,直奔府衙门口来。他手提长剑,跑到了大门口:“栗子。半夜三更,什么人寻衅滋事?”栗子停止了争吵,他双手抱拳,答道:“苏头。有人冒充三小姐,硬闯府衙,妄图劫狱。”
小娥怒目圆睁,右手指着栗子,气的哇哇叫:“谁冒充三小姐?谁妄图劫狱?你长着一双眼睛,它的作用不是观察事物,原来,你是用来吸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