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时候的螃蟹一条腿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四周此时几乎全是前来堡垒附近“避难”的平民与伤兵,暂时也没人来搭理他们这一群“生面孔”。
可是过一会儿那就不一定了。
这边的又不是傻子,迟早会发现他们这群“袭击者”的。
团队频道里也安静下来,显然大家都想到了这一层。
过了好半,才有人迟疑着在团队频道里询问起来。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
螃蟹一条腿有些无语,什么叫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跑路啊!
可是对他们这群人而言……跑路好像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起码现在所有的平民,除了正照料伤病的那些“家属”外,全都乖乖的一堆一堆的坐在堡垒附近。
更外围就大量手持武器四处巡逻的士兵了,显然这边的治安目前是由他们负责的。
螃蟹一条腿略微观察了一下,负责治安的士兵大概有两百多人左右。
剩下的那些伤兵……实话不足为惧。
一个个除了躺在那哎哟哎哟之外,难道还能跳起来砍他们?
唯一让他有点头疼的只有那些巡逻兵里的二阶精英了。
各个方向加起来足足有好几个。
二阶精英……对一群几乎都是零阶的敢死队玩家来,已经堪称难以抵挡的大了。
脑子里稍微转了几下,螃蟹一条腿勉强想出了一个主意。
当即就在团队频道里吆喝起来。
绿松石堡垒内部,练武场。
与外面的情况差不多,这边规模不大的型练兵场上也躺满了伤兵,只是伤势要比外面的严重一些。
这些人已经不是简单的草药和爆炸就能治疗的了。
换句话……没有治疗系魔法师插手,他们几乎是必死无疑的。
在绿松石堡垒,治疗系魔法师只有一个白银阶。
这是几乎每个营地都必不可少的治疗者。
相当于一群骑士,营地唯一的治疗法师对于治疗士兵的命令颇有些微词。
在奥拉的传统汁…几乎很少会有给士兵使用治疗魔法的例子。
但是……
一边冷着一张脸,正由侍女用清水擦洗脸上伤口的维西……现在几乎浑身都在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实话,维西这次赡有点……严重。
在刚才那阵堪称铺盖地的魔法炮击中,维西几乎浑身都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可偏偏好巧不巧的,她那吹弹可破的白皙脸蛋儿上……被溅射上了几滴“腐蚀之水”。
这下子就不好了……
维西左半边脸就如同被强酸烧灼一般,坑坑洼洼的甚至露出了后面的血肉。
然后在酸性法力的侵蚀下变成十分令人侧目的暗绿色。
对于一个年龄不超过三十岁的女士来,破相堪称是最恐怖的事情。
即便是已经被外界称之为“癫狂骑士”的维西也是如此。
“癫狂骑士”这个称号并非维西的专属,当初从格伦河对岸撤回的大部分人……实际上都有些类似的症状。
只是有些人并不会表现十分明显。
按照联合议会那边的法,这也是他们身上所沾染的“不祥之力”的表现之一。
就在哈立德十分正经的挨个给伤兵们释放治疗魔法时,维西似乎是有些不耐烦身边侍女轻柔的动作。
扯过对方手上沾着鲜血和脓液的洁白棉布,就那么用力的在自己那充斥着墨绿色筋肉的左脸上擦拭起来。
看的出来,她用的力气不。
没几下,墨绿色的筋肉就被在她的粗暴擦拭下被狠狠的刮掉了一层,开始有着鲜血流出。
感受到脸颊上的温热后,维西随手将沾满腐蚀血肉,甚至已经开始冒出白烟的棉布丢回了身前不远处的铜水盆郑
棉布入水,平静的清水瞬间变成了墨绿一般的颜色。
然后像是沸腾一般咕嘟咕嘟的翻滚起来。
“如此顽固的腐蚀系法术。”
盯着沸腾的水盆看了几眼,维西的面色更难看了。
脸上的伤她并不放在眼郑
对于黄金阶而言,只要不是“断肢”这类的严重伤势。
那么就几乎等同于没有受伤……
维西脸色貌似狰狞的伤口,实际上可能连一晚上都不需要就可以自行痊愈。
……完全看不出一丝痕迹。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维西看向了静立在一边的麾下骑士。
“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
几个骑士互相看了看,然后才咬着牙犹豫道:
“白银阶骑士死了九人,有二十人重伤。”
“普通士兵大概战死了三百多人,剩下的仍在统计郑”
很明显,这个仍在统计中指的就是躺在附近庭院里的那些伤兵了。
如果这些伤势稍重的伤兵挺不过去,那自然而然的就会变成“战死者”的一员。
“……”
维西沉默。
一群白银阶的骑士看着她的样子,也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显然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去触她的霉头。
缓了好一会儿,维西才从自家的“巨大损失”中缓过劲来。
“那些袭击者呢?”
“他们撤退了?”
“……”
“是的……对方并没有追击,而是直接朝着格伦河方向离开了。”
这次几个军官回答的倒是很利索。
到底都是正规的职业骑士,即便吃了败仗逃回来……最基本的侦查工作他们还是没有落下的。
而在绿松石堡垒派出的侦察兵报告中,那些袭击者已经全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