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师傅问:“镇里这么多包工队,就不能团结起来。”。
郭九成叹了一口气说:“镇里有这资质和实力能大包下这活的基本上就二三家,还多多少少都有些矛盾,别的都是跟着干活的,跟谁干都无所谓。”。
邓师傅又问:“那你能接受最差的结果是什么。”。
郭九成这次想了很长时间才开口:“这活我干三分之一,镇里其他人干三分之一,那人最多也干三分之一,不能再多了。再多了以后市里工程队都要以为我们镇里人好欺负了。”。
邓师傅说:“好,你去查查那人的底细,再去打听打听厂里谁支持他,谁支持你,谁是最后拍板的。”。
郭九成嗯了一声,说:“大哥,我立马安排人查,对了,大哥,明天你几点方便,我派人过来给你搬东西。”。
邓师傅说:“明天我还有点事。后天早上再叫人来吧,就这样吧。”
邓师傅看着郭九成出了庙门,把庙门一插,进到自己住的房子里,开始整理东西,边整理边往后面屋子地下室里放,整到天亮,那屋里还没拾掇利索。但也就停了,看了看想明天一晚上怎么都能整完。
运动会也过去一个多月了,所有人都忘了这件事,连大嘴都不再有兴趣提起,只有黑蛋还成天挂在嘴边,而且是只当着新厂面说的。
虽然黑蛋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但只要回来,在饭桌上看见新厂那呆头呆脑的样子就必提运动会的事。
黑蛋喝着酒,吃着菜,还找出空说:“哼,有的人是有本事才有脾气,有的人什么都干不成,丢人都丢出镇子了,还成天耍脾气,真不知道脸皮是有多厚。”。
新厂妈不敢吭声,只是给低头不语的新厂夹了一筷子菜。新厂站起来就要走。黑蛋冷哼一声,说:“真有本事,有这本事你倒是拿个第一啊。”。
新厂跑出屋子,新厂妈忍不住说:“你这样说孩子,孩子多难受啊。”。
黑蛋一瞪眼,大吼道:“妈的,做丢人事还不让说,你知道那天邓师傅问起来,我臊的脸都抬不起来。他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新厂蒙着被子,听的一清二楚。
两个多星期后,庙里的活终于全部完工了,邓师傅也搬进了后院的新房里。功德碑也竖起来了,就在河灵池的旁边,也是两块,一块记着河灵的来历和传说,一块刻着全部捐款人的名字。只不过还没到邓师傅定的日子,那两块碑上还都被红布罩着,人们还看不见上面的字。
邓师傅原来屋里除了那个茶台和供桌被邓师傅留下外,剩余的都给敬老堂用了。邓师傅屋里空当当的,一眼就看了个遍,比以前的屋子还要简朴。老人们看不过去了都说要给邓师傅添几样家具,但都被邓师傅谢绝了,邓师傅说:“这钱都是乡亲们捐的,不能花在我身上。”。好几个老人听了都忍不住哭了,这事自然也传遍了镇里。
期间,郭九成晚上又来找邓师傅了,在邓师傅的新屋里,郭九成劝说:“大哥,你这屋里也太空了,我给你整几个简单的家具吧。”。
“不要说这个了,你查的怎么样了。”。邓师傅直接问。
郭九成赶紧说:“都查清楚了,这是那市里老板的资料。”。郭九成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两张纸递了过去。
邓师傅接过看了起来:‘宋光,绰号,宋光头,52岁,市刘镇人。早年丧父,青年丧母,做过一年福利厂厂长,辞职后靠收破烂起家,成立宇宙废旧物资公司。该公司经过二十多年发展,以一个集建筑,地产开发,贸易,服装为主,多方面发展的大型集团公司。’
邓师傅笑着说:“这宋光头挺有意思的,我还真想认识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