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太太说以前想着您要伺候少爷,便没让您到跟前儿去尽尽孝心,如今这院子里也没什么人,便让您每日去陪太太说说话儿呢!”兰居的嬷嬷又来了,袁明月知道,这就是怨上自己了。
“知道了,我收拾下就过去。嬷嬷先回吧。”
“那老奴在院子外面等等奶奶。”说完便退下了。
袁明月吩咐玲珑道:“芍药近日应该得闲,你跟她说,我今日头痛的很,去袁府问问嫂子,我从前惯看的大夫得空的话,就送来与我用用。”
“那之前太太说的不准出去的话?”玲珑迟疑,怕与袁明月惹麻烦。
“云凡住的宅子,是我的陪嫁,我都不能派个人打理打理吗?”袁明月徐徐说,玲珑想到小姐必有自己的计较,便去了。
带着珍珠,袁明月便往兰居去了。
“拜见母亲!”袁明月略微一施礼便起身,不给申氏做怪的机会。
等了许久,申母才说话:“以前以为你是个懂事情的,我也没管你,现在看来,毕竟你娘亲去的早,听说袁老太太是个爱清静的,如今,我这做婆婆的再不教教你,别出去人家戳昌儿的脊梁骨!”
“母亲说笑了。祖母也还是得隔三差五得看看,外祖母也偶尔派人来提点,父亲也是心疼明月没有娘亲,自小便请了原来淑妃娘娘的嬷嬷来教导我。索性明月虽也愚钝,终究勤能补拙,才没在皇上与皇后面前失了礼仪。”
袁明月的回话让申母一噎,这原来得淑妃,便是顺亲王得生母,现在得淑太妃,她两个出自一人之手,能说太妃的教养不行吗?且天家都认可得,谁还敢说三道四?这搬出一品、二品诰命,是说自己没资格教她吗?
“也是,这教你的都是诰命夫人,哪里有我能教得道理呢!”申母幽幽得说。
袁明月觉得特别没意思,难道后院女人总喜欢争一句赢吗?若不是申母一来就说她有娘生没娘教,她其实不愿意跟她去计较这些毫无意义得事情的。毕竟,只要袁家在一天,她就是永远是申家二房的少奶奶。
袁明月的沉默,在申母的眼里,就像赤裸裸的嘲讽。她的母族在本朝越发衰败了,所以对这些新贵,本就有轻视之意,原先以为是个性子柔弱的,看来这是扮猪吃虎呢!
再接下来交锋中,让袁明月干什么就干什么,冷嘲热讽她也只当没听见,申母看她一副锯嘴葫芦的样子,没有得到丝毫的快感。正在袁明月伺候完申母吃饭后未久,戚远贞带着人来拜访,说是袁家老太太担心她的头痛病发作,便将前几年惯用的大夫给她。
申母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这么明晃晃的搬救兵是什么意思?从娘家巴巴要来个大夫,是怕自己害她吗?自己还没怎么着呢,赶上门来打脸了!
“君梅可是好久没来了,今儿我这第一天教媳妇,可就叫你给赶上了!”申母酸酸的说,她可不愿意与戚家破了面子,戚家的兵权之盛,不然戚家兄妹也不会被接连召回京中为质。
“姨可说的哪里话,如今可不能像在家时那样疯了,今天幸好祖母派我,我便徇私来看看您与瑶华呢!”
“那你先去星辉阁看看玉儿吧!”申母说道。
戚君梅上前,亲昵的拉拉她袖子道:“姨,那我跟明月一起过去嘛,自从我出阁后,我还担心我们难以得聚,今也凑巧,您便成全一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