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退开……”
李执言话的十分艰难,几乎是一个字就要喘气。
他已经拿不准容玥到底想干什么了,只能按她的来。
他甚至觉得这个微笑着的女子,可能下一刻便要取他性命。
容玥的笑容冷的像冰一样,又僵又硬。
她的声音轻轻的,尽数灌到王昌黎耳中:“听……你们是严刑拷打?
刑具摆的那么满,我却不能叫你也一一尝试,真是可惜了……”
弓弩手们渐渐后退,其中一个已经侧抄到容玥身后的弓弩手不甘离去,心的架好东西。
但容玥紧紧拿住王昌黎,眼睛环顾四周,将那支还在手上的箭直接往后一甩。
“呀,可惜了。”
她第二次“可惜”。
容玥现在却是由心笑出来,带着几分恶劣。
看在李执言眼中,只觉脑疼。
几乎是同一时刻,弓弩手应声而落,而他手中的箭也即刻冲往容玥这边,被她拦脚踢开。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若师傅在,必然要夸她身手又进步了。
但李执言是个文人,具有一切文人特质,包括文弱。
他根本无法欣赏什么干净利落一气呵成,他只觉得自己差一点儿就掉下去了,摇摇晃晃间,更是努力抓紧了容玥。
即使她就是那个笑着向他挥刀的人。
被刺痛和被摔死……那还是先痛一痛吧。
他在心里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而手上更是老实,把容玥的手抓的十分的痛。
这个动静不,明河扶着李眠正跑到大理寺外,隐隐约约能瞧见那个为他们屹立的身影。
明河下意识地把劲用到手上,抓得李眠一声低呼,明河只好连连道歉。
他实在有些担心。
而李眠只是轻轻摇头,并不在意明河抓痛了他。
明河道:“我们快些走吧。快些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也能快些来帮助公主。”
他脸上全是少年气,看着很,再大也不会超过十七八了。
现在的明河,脸上还藏不住事。
李眠淡淡地问他:“你,很担心公主?”
明河不解,担心什么?
他只是自己紧张,这人是看不出来吗?公主自己能解决!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他只看见李眠苍白至极的脸色,看不穿他眸中的深意。
“公主啊,那可是公主,千秋的战神!”
“我不担心她,我相信公主,我只是……”
只是有些紧张。
明河到容玥的时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就好像,遇到了自己一直仰望的星星。
只是从前星星太过遥远,而现在,他可以近一点,再近一点。
李眠又问:“想一直跟着她吗?”
明河这才好好甚审视起李眠来。
他虚弱得很,得靠他搀扶。
但明河看到他的眼睛,却又觉得,这样的人,怎么会需要自己帮忙呢。
李眠的眼神是深邃的,悠远的,那里面,似乎藏了很多东西。但是,他又觉得,那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樱
他想到用一潭水来描述。
而他只看见潭面无波,那里面的暗涌,似乎只是一闪而过。
李眠这话,像是寻常的在问他问题。可他怎么有一种,非答不可的感觉。
他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可李眠明明是弱到还要靠他扶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