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路向北,行走缓慢,路过每个关卡都会有守关校尉前来盘查,只要从车窗里看见加缈,就会立刻放行。加缈知道,这是加觉对自己的关照,其实就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车里,精神状况如何。
一路上水柔为加缈和罗本换药,二人伤势渐渐好转,加缈右腿只是皮肉伤,又加上水柔的精心照顾,伤口已基本恢复,双手腕上的伤口也已愈合。
加缈常常走到车外,依旧没有王子的架子,坐在车夫身边晒着太阳,和跟在车边的人们微笑点头打招呼,大家看他虽然满脸忧郁,但已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有很大的情绪波动。
每天深夜,精心的罗本就会发现有士兵装作拉屎,离开营地,在暗处收到鸽子传书,然后把密信绑在鸽子腿上放飞。
对于这事,加缈让罗本就当没有看见,既然自己脖子还在人家刀下,就只能任由人家宰割了。
又过了十几日,加缈已能下地和众人一起行走,微笑着听大家给他说一些稀奇古怪的民间故事,吃饭时和大家围在简易桌边,自从他伤口完全愈合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小灶,都是和大家一起吃着大锅饭。
白天坐在车里,加缈还是本性难改,不时装作不经意地碰一碰水柔,趁水柔转身给他拿水时,偷偷坐起,等水柔转过身后,常常和他撞个满怀,他还会装出无辜的表情,仿佛被袭的是他,让水柔面脸通红;有时装作不注意,用脚去抹一下水柔的臀部或者大腿,撩得小丫头眼波迷乱,有时为了避开他,就下车和众人一起行走,走不了多久又会回到车上,说累。
加缈有时也会自责,怎么会对这样小的小丫头下得了手,但是转念又一想,在创洲中世纪早期的初黑暗时代,人们的寿命普遍很短,不像二十一世纪,人均年龄都在七十岁以上,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象水柔这样的女孩子大多数已经身为人妻,为人母了。
有花初香自当摘,别等花开蜜蜂来。加缈替自己一番开脱后,果然觉得以后可以心安理得继续下黑手了。
话虽如此,但是到了晚上,加缈却让车夫把几辆大车聚在一起,让水柔单独睡一个大车,他自己则去挤罗本,害的罗本跟他睡了一晚上后,就受不了他的呼噜声和梦里一惊一乍的折腾,自己主动搬出大车,去和士兵们一起围在火堆边上睡觉。
赶走了罗本,加缈睡觉竟然平静的很,连起夜都没有。每次罗本半夜起来查岗时,轻轻掀开加缈的车窗,看见的都是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十七王子。
罗本知道水柔是加缈未婚妻颜若童的侍女,早晚会成为加缈的人,按理说,水柔理应照顾加缈的起居,晚上就是和加缈同处一室也没有人会说什么,谁知到了晚上,平时的撩女大咖十七王子居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这也符合他忽然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精神面貌,对于十七王子突然表现出来的超凡能力,罗本认定,就是在大裂谷里从马上摔下来的原因。
越向北走人烟越是稀少,路上庄村稀稀落落,到处都是荒地,没有人开发,长满一人多深的荒草,官路也越来越窄,路面坑坑洼洼,处于常年失修状态。
这一路上幸好没有下过什么大雨,偶尔几场小雨并没有给大家造成什么影响,出来时,物资车上装满这一行人的生食物、用品,又加上每遇到集市加缈就让罗本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备用,确保大家不会挨饿受冻。
路上常常会遇见一些叫花子,加缈就让人给他们一些食物,告诉他们,如果愿意跟着车队走可以加入,于是,一路上不断有叫花子加入,几天过后,就有十多个叫花子加入了队伍。
对于十七王子让带上叫花子一事,罗本表示反对,理由是,叫花子是因为平时好吃懒做造成的,而且他们生性散漫,不好管理,最主要这些叫花子特别能吃,极大的威胁了粮食越来越匮乏的大家。
对此,加缈不以为然,只是让罗本有机会就高价多采购些粮食,让那些火头军大师傅们平时多节省一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