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这是什么毒吗?”相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勾勾唇角说道,“此毒名为,让你痛不欲生跪下来求我我也不给你解药的千草丸。”
这种毒并不会置人于死地,却会让人浑身痛如刀绞。那种痛楚,比起肠穿肚烂都不遑多让。此毒无解,且必会让中毒之人疼够七七四十九日,才能解开。
这是她最近新做出来的一种毒药,还没来得及试验,也没做出解药。
服下毒药之后,男子面色淡然,那张清冷俊雅的脸上不见丝毫波动。
相娴看着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样。她在等着,等着他毒发。
待他毒发以后,倘若他命大,说不定真的能挨过七七四十九日,但如果他不能的话,就只能活活痛死了。
片刻过后,相娴果然在他那张俊逸清冷的脸上看出了异样。他皱起了眉,而且双眉之间,浮上了一层阴翳。
毒发了,她赢了。
相娴兴奋不已。
“我赢了!”她挑衅地笑着,看着他说。
男子没有说话,更没慌张。他从身上拿出了一只瓷白的小瓶,又从小瓶里倒出了一颗药丸,服了下去。
相娴漫不经心地一笑,觉的他此举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可是她刚刚制出的毒药,连她这个制药人都还不知道怎么解,他能解的了?别开玩笑了!
她心中得意,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丝丝不屑。
然而,片刻过后,她脑中忽然警铃大作。
就在他服下自己的药之后,稍顷,他眉间的阴翳便淡了下来,双眉也舒展了开来。
男子站在她面前,垂眸看着她,眼眸里一片清明之色。
“怎么可能?你吃的是什么?怎么可能解了我的毒?”相娴诧异又震惊,逼问道。
“既然是千草丸,想必就是用数种毒草制成的,碰巧,我这里有解毒草之毒的解药。”男子清冷的嗓音在她耳边幽幽响起。
“不可能!”相娴立即驳斥。
她的毒的确是用毒草制成的,但绝对不是一般的毒草,也不可能随意一种能解毒草之毒的解药就能解。
男子不欲再与她争辩,抿了抿唇,抬脚便走。
“你等等!”相娴一边喊,一边追了上去。
顾梨一直都在仙草堂,傍晚收工以后也没有立即就走。
中午的时候相娴和她约好了,晚上要一起去吃饭,所以她就在这里等着她。
然而,一直等到天色擦黑,相娴还是没来。
顾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叹了口气,心想她应该不会来了。
相娴不来,她得回家了。
顾梨此刻还不能释然,不知道回去以后,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晏清。昨夜她的所作所为,简直丢尽了脸面。
“姐姐,你还没走?这是怎么了?”金枝从后堂走了出来,见她长吁短叹、坐卧不安的,便好奇地问道。
顾梨向她扯开一抹笑:“我在整理桌子呢,这就走。”
她一双手装模作样地把本就很整齐的诊桌又整理了一遍,这才站起了身。
她走出仙草堂的大门,走进了迷茫暮色里。
家门口,她站在那里犹豫着,不敢跨进去。
晏清早就发现了她,见她迟迟不进来,便喊了一声:“阿梨,再不进来饭要凉了。”
乍一听到声音,顾梨心里猛的一颤。
他发现她了?
脸上顿时火烧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