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这时候!”
王曲带着十个步兵,整整齐齐的回了信王府。
这本是他逼迫信王夺位的好时机,还能趁机闹出点事情好在此地立足。
可是信王这一手,王曲着实看不过眼。
“要不然把府里侍卫全调过来保护我?就不信王府空荡荡的没有侍卫,信王还能坐得住!”他放肆的想着,随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旦如侧妃趁机安排她哥哥的人手,将府尹大人的手下安插在信王府,自己的处境只会更加糟糕!
十个人也勉强够用了吧!
他内心安慰自己。
兵部尚书目送他带着人离开,叹了口气,慢慢出来,走到兵部门口,看着上面的匾额,只觉得一阵无力。
连个黄口小儿都不将他放在眼里,这世道,还能太平吗?
另一边……
信王府里,杨承文和如侧妃又来到了杨宝柱被禁足的院子里。
“小王爷,来!这是我特意吩咐厨房做的燕窝莲子羹,是给你补身子的!趁热吃吧!”
如侧妃令丫鬟将那一碗绿色的糊糊送到了杨宝柱面前。
大冬天哪来的莲子,这不过山药配上劣质燕窝,又往里面添了水的玩意儿。
只要杨宝柱长期服用,总归会有发作的那一天。
如侧妃与杨承文互视一眼,皆是露出了笑意。
杨宝柱却是大口大口的端起碗吃着,不小心将粥弄到桌面时,瞧见杨承文与如侧妃正在注视他,便是低头在桌面舔了舔,将掉到桌面的粥羹吮食干净。
在王家时,母亲李氏曾帮他捡起掉地上的一块肉,却被他扔开。
如今置身于陌生地方,又在杨承文和如侧妃的注视下,他想表现得懂事听话,故而没等他们发话,便自己自觉的做完了这一切。
如侧妃只觉得心里一阵反胃。
杨承文也是略微恶寒的挪了挪椅子。
久久沉静过后,如侧妃才措好了词,夸赞道:“小王爷真是节俭,想必以前在王家的时候,过得不好吧!真是天见可怜的,幸亏回了家!”
杨宝柱有些心虚,眼睛转了转,“没,没什么,就是没天下地干活而已!”
“啊?你在王家还需要干活?!”如侧妃激动的站起来,更是拿着手帕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这王家可真是大胆!”
“竟敢让皇室子弟给他们干活,真是活腻了!”
……
如侧妃以及杨承文二人搭腔,直将王家贬得一无是处。
原本尚有些心虚的杨宝柱,听了他们的话,顿时觉得自己不干活也是对的。
“那个王曲呢?他对你怎么样?上回你被王爷罚禁足,怎么也不见他出来求情呀?”如侧妃说道。
“那个王曲就不是个东西!”
“他还老说小王爷的坏话呢!”
“奴婢可还听说,王曲在私底下说,小王爷是在他家里长大的,没有王家就没有小王爷,说您合该给他当牛做马一辈子!”
如侧妃身后带来的那些个随身丫鬟,你一言我一句,叽叽喳喳的说着。
“他真是这么说的?”杨宝柱脸色黑了。
“可不是!这人忒没有感恩之心,沾了您的光才有机会来的京城,还要当官了?字都不识几个……可不成了笑话!”
其中的一个丫鬟笑道。
“你这丫头呀!就是多嘴!”如侧妃嘴上责怪,心中却是十分满意这丫鬟的聪慧,又顺势和杨宝柱说了一通大道理:“唉!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能想到,王曲此人会是这般的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