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拐角偷偷注视着这一切的杨承文与如侧妃母子,见此情景,不由互视一眼,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娘,那个杨宝柱竟然真的信了您的话!”杨承文有些讥讽的道:“未经证实的事情,他问也不问,就当真按照您说的那样,去赶走王曲了。”
“这叫借刀杀人!”如侧妃得意的笑看了儿子一眼。
那几个对着杨宝柱俯首贴耳的侍卫,便是她安插在王府里的自己人,底根清净,不会叫人查出来。
杨宝柱驱使这些人赶走王曲,届时这些人动起手来没个轻重,不小心将王曲弄死了,源头,也只能追溯到杨宝柱那里。
关键是,王爷还在病中,等到他出来发现这件事的时候,自己已将一切安排妥当。
那些个害死王曲的人,会不知不觉的消失,就让他们死于中毒好了。
还能栽赃嫁祸给秦王,毕竟秦王前头有毒害承文的前例。
届时就是,秦王借着杨宝柱的手,害死了王曲这个人。
王爷病好之后,哪怕要怪罪,也只能怪杨宝柱和秦王,而不会牵扯他们母子二人。
母亲如侧妃的心思,杨承文哪儿会不了解。
二人十分有默契的笑着。
……
眼看这些侍卫蠢蠢欲动,想要将自己赶出去,好讨好杨宝柱这个小王爷。
王曲面色一肃,拿出印章:“王爷有令,见物如见人,你们胆敢放肆,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他这般说着,又亮出一枚印章,提及了信王。
按理说,想要阿谀奉承的人,便是为了讨好权贵,遇见这种不确定的状况,绝不会贸然犯进。
可这些侍卫,瞧见王曲身上的那一枚印章之后,却是双目中闪过寒光,“哪有什么印章,你竟敢拿假货骗人!”
被这话已提醒,原先因着王曲的话陷入呆滞的杨宝柱,却是笃定了这一事。
“没错,那枚印章肯定是假的!快把王曲轰出去!”他心中及其害怕信王真的会将这种东西交给王曲,故而进行自我安慰。
可话音却越来越低。
最后低至未闻。
他犹豫起来,可那些背后另有其主且听了他命令的侍卫,却不会这么犹豫。
一个接一个,摩拳擦掌,想要动手。
“哎哟!”有一人率先动手,却反而被王曲背后的将士提起,丢了出去,在雪地里连翻了几个跟头,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看来!你们赶不走我!”王曲笑道。
“这些人不是王爷的部下,他们脚下没有穿着营里特制的靴子!”有一个将士在王曲耳边说道。
刚才那侍卫被提起来时,他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王曲闻言愣了愣。
“有人安插了人手进来?”他心中一动。
能轻易在信王府安插人手的,除了杨承文与如侧妃以外,再没有别人了。
秦王乃至久安帝虽然势大,却不敢在信王的私人府邸里这样放肆。要知道,信王可才卧病不久,对于王府的掌控力并未放松。
“看来有些事不能再拖了!”王曲皱了皱眉。
他想要徐徐图之,可杨承文与如侧妃急不可耐,分不清主次敌人。秦王未除,信王还未登基,这母子两人就急着对付自己,实在蠢钝如猪。
在身后的十个将士将那些怀有异心侍卫处理掉之后,王曲吩咐了人将他们绑好,等王爷出来亲自定罪!
旋即瞥向因着刚才看到那暴力一幕而吓瘫在地的杨宝柱。
他冷冷道:“小王爷被罚禁足,未得准可擅自出院,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信王的情况还不确定,贸然杀害杨宝柱,只会让他对自己心生戒备与隔阂。
周围那些信王的部下围靠过来,见到王曲拿着的那个印章,俱是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