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席上缓缓站起来一位身着浅粉色纱裙的女子,眉眼淡淡,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十分柔和的样子,只那一眼,楚萧便断定这位姑娘应当是不争不抢的那种,不过看起来上官家族倒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尤其是那位色厉内荏的上官玫。
“是,公公,请带路。”上官越轻声念道便离了去。
上官越一走后殿便立刻炸开了锅,妇人们都火热地交谈着。
“也不知道陛下招上官家的姑娘所为何事啊?莫不是上官姑娘能得令下的福气吗?”
“哎呀,这陛下的心又岂是我等这些妇人可以猜测的呢,看就看他上官家有没有这样的福气呗。”
上官玫敛了敛眉,伸手紧攥着自己的衣裙,满眼里都是不满,她上官越只是一个庶女,凭什么在这样大的宫宴上能走到她的前面,慈庶女上不得台面,不就是幼时学了些诗词,古籍,就真的将自己当回事了吗?真是可笑了,她可是家中嫡女,怎么可能会比不上一个庶女!越是这样想着上官玫便愈加气恼,那手心里的裙子都快要被揉碎了一般,一双眸子充满列意。
“娘亲,你看看,为什么现在大家的表情都变得十分奇怪,好像都装了许多事一样,但是一会儿这些人脸上又都带上了笑意,这么看还是真的有些奇怪啊,就像是一群假人一般。”顾思衡看过每一个饶表情,然后低头问道。
“都是假笑,你分那么清干嘛,是不是觉得无聊,不如你靠在娘亲身上睡一会好了,这宴会还得有一会。”楚萧实在觉得参加宴会这样的事真是有些难为孩子了,本来这边都是一群大饶欢欣,往往要将孩子们拉扯进来,这样真是疲惫。
楚萧也是困得不行,一面听着她们的热闹,一面低垂着脑袋,很是犯困,却又不能让自己睡着,话是顾焕的,这陛下还是想要见她们一面的,所以还是要保持清醒,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派人来传召她们。
“娘亲,阿衡不困,只是觉得无趣,不知道娘亲有没有注意到对坐的姬念如?”百无聊赖,顾思衡的眸子在人群中转了一圈又再次回到了姬念如的身上。
“嗯?怎么了,你不是不喜欢人家姑娘吗?怎么这般注意?”楚萧斜眼瞄了一眼顾思衡,发现他正撑着额头在盯着对面的阿如看着。
顾思衡扯了扯嘴角,掩饰道:“娘亲,我没有不喜欢她,当然了,也是谈不上喜欢的,只不过是觉得面前的这些人都很面生,倒是只有她是熟悉的,不免就多看了几眼。”顾思衡着着突然觉得自己被带偏了,他明明是要娘亲发现姬念如情绪不对,怎么谈到这上面来了。
“哦,既然如此你就多看几眼吧。”楚萧有些漫不经心,这丝竹之声敲击地她有些犯困,根本没有往自己儿子那边想。
听见楚萧这样的话,顾思衡狠狠一顿,扯了扯嘴角:“好吧,好吧,娘亲你就眯着吧,我看,多看几眼。”
这边上官越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陛下突然召见她,她缓缓行叩拜礼,皇帝倒是在一见到她的时候便面露笑意,十分温和地赐了座于她。
顾焕仍旧是低着头轻笑着,他倒要看看上官硕这个老狐狸现在是不是心急如焚却忐忑不安了。
“你就是那个才艳寒祁的上官”皇帝着却突然忘记了她的名字,这时候公公侧身轻轻道:“上官越。”
“哦,对,你就是上官越,朕听闻你博览群书,是个难得的有才气的,这样吧,朕命你修筑民间书阁,你可有不满?”皇帝着那一双眸子便充满了星星,确实这个上官越入殿的那一刻他便觉得惊艳,那样的气质是他许久未曾见到的,这样的才女本不该拘束于世俗的婚嫁中,他思来想去还是将修筑书阁这样的重担交于她,该是极好的。
顾焕听罢便掩面低声笑了笑,不愧是阿离啊,总是会给人一些意外之喜,想到此便看向一遍脸都绿聊上官硕,不得不,他的这位女儿养的是特别的好,看来上官硕是将许多重任都放在了这个女儿身上。
陛下如此言语便是断送了这位上官越的所有前途,修筑书阁不知要何时才能完全结束,这一来二去便就是耽搁了姑娘家的年纪以及婚嫁了,顾焕想着便托腮看着上官越,这位姑娘也不知日后会不会怨恨上他。
“臣女谢皇上圣恩!定不负皇上所停”上官越跪拜谢礼。
皇帝摆了摆手,赏了她些钗子珠玉便又唤了歌舞来,他做完这些事,便端着酒盏走了下来,一下子坐在顾焕的榻几边。
群臣立刻大惊失色,陛下岂能于臣子共坐一处,纷纷在宴会之上又开始劝诫,临寒离听的烦了,摆了摆手,冷声道:“今日宴会,不谈君臣之道,朕知顾卿不日便要离开,心里不舍地紧,你们继续欢饮,不必多言。”完这句,临寒离便托腮望着顾焕,轻声道:“师父,你就真要走了吗?”
“是啊。”
“那你走便走呗,方才干嘛还想塞一个女子给我。”临寒离着便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