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说了这话,其他三人都是大惊失色,追问了细节。姬昌也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了三人。
女儿被诬陷谋逆,被剜去了眼睛,炮烙了双手,受刑惨死。
两位亲外孙,也被定为谋逆,被押上了法场。
东伯候姜桓楚心里的愤怒已经超过了悲伤,可是身居高位的他,怎么会想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难怪自己来到朝歌数日,王宫里一点消息也没传出,自己想要跟女儿传个消息,也被各种推诿。
不止他自己,连同四位伯侯都被驿馆的人看得死死的,出不得驿馆半步。
这种情形,还用说吗?
大王是要斩草除根了!
可他先前不知内情,只身来了朝歌,现在就是块砧板上的肉,他能怎么办呢?
一时间,姜桓楚悲愤交加,涕泪横流,把一旁的三人看得是连连叹息。
南伯侯鄂崇禹受不了这种情景,忍不住大声叫道:“哭什么哭!有用吗?大王昏庸,偏信奸臣,明日上朝定要为侄女讨个公道。若是大王不肯悔改,老子也反了他的!”
姬昌赶忙制止:“鄂兄慎言,切不可胡言乱语!”
鄂崇禹却没反应过来:“怎么了?大王做下这种事,我们四大伯侯难道还不能说话了?我不光说,我还要骂呢!昏君!”
话说完了,他看着姬昌的眼色,才反应过来,这可是在驿馆,只怕有人偷听。
想到这,他才愤愤不平的放低了声音:“听到了又怎么样,他还要杀我啊?切!”
姬昌看了看有些懊悔的鄂崇禹,假意劝人实则幸灾乐祸的崇侯虎,还有哭起来没个完的姜桓楚,也是万分无奈:
“姬昌有个提议,明日,我们四位伯侯共同上一本奏章,请大王还皇后一个清白。姜兄,这奏章就由你来写吧!我们三人附名如何?”
鄂崇禹没什么意见,崇侯虎却有些不乐意:“这毕竟是大王和东伯候的自家事,我们几个附名,是不是不太合适?”
鄂崇禹听了,怒气上头,又对这崇侯虎开骂:“你什么意思?你是大王宠臣,跟我们三个身份不一样了是吧?那你走出去驿馆试试啊,还不是一样被软禁在这?”
姜桓楚虽然悲痛,却也看得明白几人心意,他擦了擦眼泪,止住哭泣:“崇侯说得在理,我等四人同时被召来朝歌,又被软禁在此。怕是大王已有决断,姜某自己上本就是,以免牵连了各位。”
“还望三位伯侯,念在我等同为四方伯侯的份上,为姜某仗义执言,救姜某一条性命。姜某感激不尽!”
说罢,姜桓楚起身竟是要对三人行跪拜大礼。姬昌赶忙拦住:“姜兄万万不可。明日我们三人再上一本,定会还姜兄一个公道,还皇后一个清白。”
四人各自回房,写奏章之事不提。早有驿馆的人,把听来的话传出了驿馆,传到了费仲耳中。
费仲被纣王秘密交代了差事,暗中盯住四大伯侯的一举一动,也好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