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
谁也没想到孔氏最后一件重宝居然是令牌!
一枚令牌不打紧,令牌前面的标志可是孔氏,全天下最讲信用的商家!一旦得一枚令牌,便可号令孔氏全族之力去办一件事,作为汉朝最大的中间商,这又是多么庞大的一支力量!
惊讶之余,韩邪周围已然满座,不多不少,正是六位在他周围:一童子、一老妪、一士子、三剑客。韩邪隐约猜到背后是有大人物,却不知是何人。
而对面的财主们早已了然,这六位便是刚刚下注给的那六位的代言人。对于这最后一阶段来说,只有他们拥有参与的能力。至于那个呆头呆脑的家伙,他们显然没放在眼里。
“各位稍安勿躁。”
孔大碗将令牌从宝盒中取出,上面一个孔字笔力遒劲,雕刻的匠人功夫极深。嗯,如果它不是纯金的话就更好了,这么大一块金子总是让人感觉怪怪的。
或许,只有这样的令牌才能彰显拥有之人的实力吧。
总之,孔大碗将令牌给诸位瞧过,继续讲起本次的事项:“此次拍卖令牌各方随意出价,我孔氏从中挑选,每人共三次出价机会。而且,我孔氏有一个底价。”
底价是什么?众人不禁猜疑起来,可财富堆成山的孔氏,谁也不知道他们还想要些什么。
“天子有新令,名为重农,实则轻商。并且还篡改我孔氏先祖孔仲尼的儒家学论,广天下而告之!实在不把我孔氏一脉放在眼里。”
孔大碗的表演天分很足,他满腔悲愤,“此乃我孔氏与天下商人危机存亡之秋!唯有以重宝拍卖,但求一贵人帮助我等渡过难关。并且这令牌不只号令我孔氏一脉,天下商户人人有份!”
此言一出,无人不跃跃欲试。
可火热过后,冷静思索片刻,天子新令,商人危机,谁又有那样远见卓实与金甲勇士来助他们一臂之力呢?
换句话说,谁敢和皇上过不去?
所以整座歌仙楼开始归于沉寂,慢慢地,从一楼起弥漫到三楼,而唯独在四楼,顷刻间热闹起来。
那是东面的士大夫们开始了热烈的讨论,在纸上谈兵一道上,他们的道行实在深厚。
而赵正的面前,歌仙正在用一双巧手替他斟酒:“赵大人,敢问大人打算让妾身何去何从?”
赵正浑然不动,即使这歌仙香气扑鼻,如故乡的浓艳牡丹,他也没有半点欲望之心。无他,这种江湖行走的女人,无异于刀尖上行走的刺客,实在可怕。
这一点,王恢早就提醒了他。并且,一想起二哥那笑得很开心的面庞,赵正就忍不住打寒颤,担忧地看了四楼的韩邪一眼。小韩大人,您就自求多福吧......
第一位开价的是一位剑客,此人牛高马大,语气却很沙哑:“传李陵大将军口令,第一次出价十万金甲三助。”
有些少,孔老太爷和席间诸位都摇头,他们需要帮助的次数只多不少,三次实在保不住这天下商户。要知道往后的斗争可长着呢,就按最乐观的十年来算,需要的帮助也不计其数。
第二位开价的是那士子,此人白面空虚,极有可能肾亏:“传卫律先生吩咐,第一次出价锦囊妙计三次。”
依然很少,远远不够。
接下来两位武士各出价一次,其中代表翕侯爷赵信的给出了一个令人垂涎的价码:两万将士一年相助。
而对坐的童子、老妪也不甘示弱,同时给出了两年出谋划策,保天下商户平安的价码。只不过童子是代表苏武,老妪则代表中行说。
接着突然没人再加价了,六位的目光都聚集在韩邪身上,韩邪只觉后背发凉,他不禁问道:“我也要叫价?”
六位尽数点头。那童子稚声笑道:“公子该不会是误打误撞坐在这里了吧?”
我好像确是被加进来的吧......韩邪如此想,当然不敢如此说,只是随意报价一年妙计,他可不敢接这块大金令牌。
而后便是第二轮报价了。
李陵的剑客:三年相助。
李广利的剑客:三年零一月。
翕侯爷赵信的剑客:三年半。
卫律的士子: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