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冰粉摊上，秦朔殷勤地将冰粉推到两个女孩面前，盛夏的夜晚，吃点冰凉的甜品再好不过了。

自从获得系统10%的加成，秦朔发现好几个路边摊的气味变得难以忍受，各种调料下手太重，搭配也不合理，再加上保存可能有点问题，气味窜得杀鼻子。

冰粉摊主是一对老头老太太，衣服裤子总是像刚浆洗过一样平整干净，摊子上的主要操作都归老太太，打粉、浇糖水、撒一小勺桂花酿、咣当’一声将粉碗搁在台子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老头总是笑呵呵，极少说话，即使挨了太太一记白眼也仍然是笑，讨好地笑，然后将冰粉端到食客面前，极为客气：“您几位慢用。”

说完又默默回到老太太身后，温和地笑着，兢兢业业地扮演着工具人的角色。

这也是秦朔选择吃冰粉的原因，用料挑不出毛病，配料简单但味道纯正，冰凉爽口沁人心脾。作为向潜在客户头子的赔礼，这碗冰粉绝对是有诚意的，绝对的精心选择，绝对的优中选优，最主要——便宜啊！

不过没吃上肉的上官丹怡心情可没那么愉悦，小姑娘小嘴吧吧地默念着“禽兽禽兽……不让吃肉……”直到秦朔承诺以后上新菜品第一个让她品尝，小姑娘才豁然一笑：“当真？”

“那还能有假？不过记得多带点人来，哈哈……”

“才不，我都吃不上，带人来干什么，得等我吃够了，才能将这个发现告诉别人呢！”

“……”

歪大爷在绣春街上张望着，突然发现秦朔的小推车摆在路旁，老头往里一看，秦朔正和两个女生言笑晏晏。

“歪儿槽！”歪大爷一个紧急动作，像个间谍一样扎着马步猫在小推车后，手机慢慢地露出个头，咔咔就是两张照片，然后笑得跟个老傻子一样，撅着屁股一步步往后退，直到确认不会被发现才直起老腰，盯着照片狂乐：

“歪儿槽，这不是昨天那姑娘嘛？这小兔崽子——挺有手段啊！”

这以后的几天歪大爷又找到了一个人生乐趣，看秦朔出摊就把小商店门一关，左藏右躲地跟在后面，到了绣春街要么远远坐在人家摊子的小马扎上、要么猫在某棵树后面，时刻举着个手机摄像头：“非得再拍到一张，要不这小兔崽子不能承认！”

秦朔在摊子前专注着烤串，眼睛余光早就发现了歪大爷，只是现在没时间去招惹这老顽童，不知道又在玩什么把戏。

这几天下来，熟客们已经大概摸清了秦朔的路数：羊肉串plus是真他娘的不错，就是货少，来晚了屁也没有。

因此，现在秦朔只要小摊往固定的旮旯位置一摆，陆陆续续就会排起队了，甚至今天刚到绣春街，老位置上已经站着三五个人在张望。

“喵的，又这么多人！”队尾的一个花裤衩年轻人暗骂一句。

宵夜、烧烤虽然不宜常吃，但这东西一旦吃成习惯，每天晚上要是不来那么点沾沾嘴巴，总觉得人生有缺憾。

“好了，您的20串！”秦朔将羊肉串plus递给等候的一对情侣。

“哇噻，终于好了，告诉你，老板，这是我5天里第二次来，光过来就花了半个小时，有诚意吧！”接过串就开啃的美女兴奋地说道，

“哦，多谢惠顾！”秦朔笑着答道。

这种忠实的美女客户，怎么着也得加个微信啊！愿意花半个小时来吃串的人，还在乎再多花20分钟拐进巷子里去吗？这都是以后烧烤店的金主啊，不过，看到美女旁边的男人，秦朔迅速打消了念头。

“嗯！是，怪不容易的！”旁边健壮的男士吸吸鼻子，乖巧地付了钱。

“我以为我就算厉害的了，走了15分钟过来，原来还有更馋的。”

“哈哈，不好意思，小弟5天来了4次，承认承让！”在队伍中的陈炜像模像样地一抱拳说道。

美食的魔力让互不相识的食客打消了彼此间的隔阂，纷纷炫耀起自己为这一口平民美食所投入的精力。

李大嘴坐在小摊侧面，吃着自己上手烤的5分熟羊肉串，咕咚灌下一口啤酒，不屑地抬抬眼皮，这算个锤子，“咯儿……”一个360度螺旋爆炸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