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姑娘深夜不能入眠。
她毕竟心思很重难以忘却前时。
月光很冷,幽幽的发出了雾蒙蒙的光,窗上有婆娑树影,彷佛有人在跳跃纵奔,城中谁家狗叫传来,竟引起周边几家的狗叫,那声音打破冬夜清冷,竟平添了些些人情。
马姑娘伸出玉臂撑一下罗帐,她本想推开窗子与月同冷。
只她刚起身拥着锦被坐着,便见床头枕旁的那个音盒。
她想起自己新得玩具的时候,也是夜半睡不着总要起来摩挲再玩的。
她想起曾在老家时的情景,那时她的爹娘都在,宠她如掌上宝一般从不让她委屈。
她记着几年前她能想起的万千宠爱,都在那一个一个的小玩具上。
她如今能记起来的儿时美好,大都在三五天总能盼到的小玩意儿上。
“哎。”马姑娘叹了口气,又躺回了床头,她手里拿着那个音盒把玩,不用点灯也知道这小玩意儿该怎么玩。
她心里毕竟柔肠百结,音盒虽好但也不如她的那些记忆。
“只是今日得了一个小玩意儿,怎么有这么多的想法儿?”马姑娘半晌忽感玉臂生寒,忙拉起锦被才知夜风透过窗子钻进了不少。
只是那音盒放进了锦被,马姑娘骤然双颊生热。
这是那小子拿过的物件儿,上头怕还带着他的气息哩。
这怎么可以轻易拿进自己的锦被?
“呸!”马姑娘不由啐了自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