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
“接电话!快接电话!快接!”
流桑焦急着,不停地拨打着电话,可妈妈就是不接,他方才说了很重的话,大意是妈妈看到村子里其他的年轻小伙都结婚了,以此言辞凿凿地来催婚,言语里尽是唠叨和负面情绪。
流桑一时没忍住,连番用“这是我最后跟你一次讲话”、“如果你还这样逼我,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别逼我啦!“来刺激母亲。
但母亲仍然喋喋不休,流桑敏感无语极了,心想都什么年代了,还这样,一时没忍住,补了句“以后别给我电话了!我也不会跟你打!就这样!”
然后妈妈突然不言语,似乎哭了。叫了声:“儿啊……”
电话就断了。
此后不到一秒钟,流桑疯狂后悔,他怎么说出了这样的话??还是人吗??
他果断地回拨电话,可连续拨打了好几个,还是不接,流桑以为妈妈出什么事了,可能气晕在地上,故而海天撩式地大嚎起来,怎料身子一凉,流桑睁开眼,一个面色铁青的家伙正瞪着自己:“二少爷,大夫人找你,现在在西箱房等着,莫要怠慢。”
说完,那人转身就走了。
原来覆在自己身上的毛毯也被扯了下来。
凉飕飕地。
流桑冒着满身汗起身,下意识一看,原来自己是在后厨内,面前是簌簌落下地雪景,却是不知何时睡着了,身上的毛毯,应是刘婶给盖的,一时心里竟有些暖意。
好在方才给妈妈电话的事,是个梦,否则,真不知该如何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俨然有鹅毛之势,流桑抽了抽发麻的双腿,歪着身子站了起来,他估摸着陆管家跟那几个下人也该从医馆回来了,嘴角兀自冷笑一声,起身往院中走去。
“碗哥儿,今天我不在家,听说你闹出不少事。”
明家西苑,翠云居。
大夫人何氏,端坐椅间,手中拿着戒尺。铁青男,则守在一侧。
“她,应该就是宿主的母亲了吧。”
“可这铁青男又是谁。”
既然是大夫人,也就是宿主父亲的正室,只是不知,她这样的腔调作派是何意思。
“怎么,见了自己母亲,也不下跪了?”
呸!还敢说出来,教人下跪。
呵呵哒~流桑瞧见那妇人拿着戒尺起身,大致猜到了什么事,没等对方发难,直接说道:“大夫人是吗?照理说,我是你的孩子,我被人欺负成这样,你要帮我出头才是,可你看看你这副作派,哪里像是维护我,倒是像责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