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华便把与敏敏帖木儿的事情讲了一遍,讲完之后道:“论容颜和性格,她与倩妹各有千秋,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出现在倩妹之前,在我落难时曾对我有过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们之间还发生过男女之事,我曾经发过毒誓,此生若有背叛,甘愿死在她的剑下!我张景华并非朝三暮四的男人,我不能背叛她,更不忍伤害善良的倩妹妹!”
刘本仁听完,也觉得这事儿有点棘手,暗道:“听张景华这番话,他与那敏敏帖木儿感情极深,一时还真强求不得,需回去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想毕,他又与张景华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刘本仁来到平章府,将劝张景华之事原原本本地给方国珍讲了一遍。
方国珍听后着急地道:“这可如何是好?”
刘本仁道:“此事急不得,待我想个好办法再,大帅这些可与景华兄弟多走动走动,增进一下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也许景华兄弟感受到您的诚意,临时改变主意也不定!”
方国珍觉得也只能如此,便决定挑个好日子去拜访张景华。
这一,晴空万里风和日丽。
方国珍来到了张府,邀张景华一起到街上散心。
张景华多日不见方国珍,也十分想念,便决定一起到街上逛逛。
兄弟俩出了府门,在台州街面闲逛起来。
台州的街市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又重新繁荣起来。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梭,道旁店铺林立百业兴旺。
方国珍指着台州的街景道:“贤弟,你看为兄把台州治理得如何?”
张景华无不钦佩地道:“哥哥体恤百姓广施仁政,果然是治国的能手啊!”
方国珍笑道:“想我方国珍出身下层,倘若横征暴敛鱼肉百姓,那与元廷又有何异?”
张景华点头笑道:“哥哥所言极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善待百姓也等于善待自己,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走暴元的老路!”
方国珍点点头道:“贤弟真是与我灵犀相通啊!自三年前我们在黄岩县相识以来,贤弟舍生忘死征战沙场,帮了我多大的忙啊!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贤弟了,妹倩儿也对贤弟情有独钟,不知贤弟愿不愿与我兄妹一起同舟共济,闯出一片大好河山?”
张景华道:“兄长待我情深意重,我心里清楚,倩妹妹的心意我也明白,不过我已有了意中人了,想必兄长也已知晓,倩是个善良的姑娘,长期以来我都拿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实在是不敢伤害她!”
方国珍听明白了张景华话中的意思,便道:“不要解释了,我们兄妹几人无愧于贤弟,贤弟能把我们当家人就好!”
张景华感受到方国珍今日这番话完全是出于真心,内心无比激动。他父母双亡,能有这些情深义重的家人正是求之不得。
两人正边走边聊,从对面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这汉子衣襟,短打扮,身材魁梧面色微黄,手持一根浑铁棍。
张景华一眼看见这个汉子,觉得对方很眼熟,仔细一辨认,顿时惊喜地道:“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