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奇怪道:“虽然天色昏暗,但太阳尚未落山,恶鬼也不怕被真阳之芒灼烧死吗?”
“别说傍晚,现在就是正中午都有恶鬼出没。”苏元无奈道。
“啊?不会吧……哎,你等等我呀!”
见苏元施展幽土潜行太消失在原地,白虎怪叫一声,也立即化作白光飞向远方。
……
“那个灾星一生出来就应该溺死在缸里!”
“就是!吴伯向来心善,本来应是长命百岁之人,没想到也被那灾星给克死了!”
“可怜吴伯,若不是那人硬是带走了那鬼娃,老子非亲手摔死他不可!”
“好了,都别说了,先把阿吴挖出来,让他入土为安。”
一个老者拿拐杖用力拄了拄地说道,苍老的面容中满是愁苦和无奈。
这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落,此时聚满了村里的人,一个个或面带怒色,或神情悲戚。
这个院落虽然破旧,却相当干净,显然是院落的主人时常清扫的缘故。
然而如今在院落的一角,院墙不知什么原因坍塌了下来,破碎的砖石之间,一只粗糙,长满老茧的手露在外面。
这堆砖石里,埋着一个人。
“老丈,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众人准备动手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众人回头看去,都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了一句,好一个俊朗的外乡人。
顾宣迈步走了过来,朝着那个村里德高望众的老者再次询问。
老者长叹一声,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后生继续去挖人,然后和顾宣向外走去,没什么顾忌地向顾宣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原来在六七天前,村子里一户姓刘的人家有妇人生产,最后孩子平安出生,但其母却在生产的过程中血崩而亡。
这种事情本来没什么,这年头,女子生产本就是一只脚跳踏入鬼门关的事儿,村里人也只是惜叹几声。
但不祥之事在这之后却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先是孩子的父亲在上山砍柴的时候摔死了,是脚滑摔倒的时候恰好头撞在了石头上。
孩子由其爷爷奶奶照料,而后,孩子的爷爷在某天被人发现溺死在了村头的溪水旁,奇怪的是,孩子的爷爷一向水性极好,溪水这段时间也正处于枯水期,按理说连稚童都未必能淹死。
没过多久,孩子的奶奶在吃饭的时个居然被馒头噎死了!
在这孩子出生后的短短几天时间里,他的家人便全部死于非命!
当时村子里就有传闻这个孩子就是个灾星,绝不能再留在村子里。
此时村子里德望向来很好的吴伯站了出来,不顾众人的劝阻收养了这个孩子。
可如今,吴伯的下场所有人都看到了。
“大家都认为这个鬼娃不能留,无论用什么方法,这个鬼娃必需要弄死。”
或许是上了年纪的原故,老者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浑浊的眼中还是流露出几分不忍。
顾宣神情顿时紧张起来,“那个孩子被杀死了?”
老者摇摇头说:“没有,方才本是打算这么做的,但是一个奇怪的道人出现,带走了孩子。”
“那个道人长什么样子?”
老者想了想说道:“高高瘦瘦的一个人,三十来岁。对了,那人眼角位置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倒是挺好认的。”
顾宣闻言,瞬间神色大变。
“说起来,那个人怕是真有些本事,也没见他怎么动手,这孩子就被他抱走了,连栓子那些年轻的小伙子都没反应过来……哎,人呢?”
老者自顾自地说着,一转头发现那个气质不凡的青年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