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康一摊手：“你去吧。”

“你们真的不要？”

“真的不要。”

“为什么啊？”王初夏不懂了。

见她一脸迷茫，齐康觉得有必要好好教导她一番：“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会想要？是不是你觉得这是欧阳梓的丑闻，我们拿着这些东西，就可以好好敲打他一番？”

王初夏没有出声，表示默认。

“但我实话告诉你吧，就你提供的这点东西，根本就引不起任何风浪。”齐康道，“当然，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找别人试试，或者干脆发到网上。”

王初夏茫然了，她本以为可以趁机赚点钱呢。

自己如此在乎的一个晚上，受到的惊喜，冲击，反转，在别人眼中却不值一提。

而瓮晓琪就在这个圈子里，平时又是怎么看她的呢？

“好了，我们也很忙的，”祁云道，“王小姐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自便。”

等王初夏走了之后，祁云轻叹一声，瓮晓琪这次当机立断跟她闹翻了，果然是明智的选择。

前两天还是欧阳梓的脑残粉，结果转眼就卖欧阳梓的黑料，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兄弟，”齐康倒是很八卦，问道，“欧阳梓那小子真就这么大胆，走到哪里都睡粉？”

“这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齐康不解，问道：“但我觉得那小子人还不错啊，对人也很客气，出手也很大方，在我们面前也没摆什么架子，怎么就这样呢？”

“这跟他睡粉有什么关系吗？”祁云道，“如果你觉得不可理解，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老了，与时代脱节了。”

齐康：……

“那他的经纪人就不管，不怕闹出大事情？”

“能有什么大事？”祁云道，“而且这种事情，就是经纪人一手安排的。像欧阳梓这样的小孩子，怎么玩得过那种老油条。

“经纪人说睡粉是正常的，大家都是这么干的，他会相信的。

“再说欧阳梓可是从寒国那鬼地方回来的。”

齐康一下就明白了。

“倒是可惜了欧阳梓这娃，长得好，也还挺有礼貌，”齐康感叹道，“听说今天又请假了，要去盛海站台，还有什么活动。这样被他的经纪人压榨，估计也没几年了。”

祁云心里一笑，还几年？

这种流量小鲜肉，基本就只有三四年的好风光，所以他们的经纪人才会想尽办法哄着他们开心，然后让他们疯狂接工作。

经纪人要拿提成，团队都是盼着多发点奖金的。

这之后，就会过气，吸金能力大大不如以前。

想欧阳梓这种，评价用替身约粉丝，注定了会负面满天飞，炒作过度，很快会引起公众的反感。

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越来越难以控制，不如再签一个新的，听话能赚钱。

欧阳梓已经红了两年，快到头了。

“哎，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给糟蹋了。”齐康叹了一口气。

“也不说糟不糟蹋，”祁云道，“拼命接工作，用几年时间就赚到普通人几辈子也赚不到的钱，换了是你越不愿意？”

齐康呵呵，“但不是说，当一个人钱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都要想着追求一点更高层次的东西吗？”

“的确，所以欧阳梓这次接了我们这部戏，这戏大家片酬都不算高，还有出友情价的，”祁云道，“但是他已经习惯了现在的这种生活，想要跳出这个舒适圈，基本不可能。而且因为片酬少，经纪人会加倍给他安排通告，把钱捞回来。

“这样一来，就得不停的请假。本身就没什么演技，还这样搞，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而且高层次的东西是那么好追求的？

“不管什么才艺、艺术，都需要从小勤学苦练。

“他从来没学过演戏，毫无基本功，你觉得他还能吃下苦从头开始学习？”

说到这里，祁云想起一个笑话。

有人问钢琴家，如果他从小就开始练琴，能不能达到钢琴家的境界。

钢琴家说可以。

这人很高兴，又问他现在开始练琴呢？

钢琴家说，不行。

这人不理解，问为什么。

钢琴家说，因为现在你爸已经打不过你了。

虽说是个笑话，但也很深刻说明了，不管学习什么都要从小开始。

因为只有那个阶段才能心无旁骛，才能不去反抗，才能坚持到底。

等你懂事了，三四十岁了再去学，能学成的机率非常的小。

“今天没什么事了，”祁云不想再多讨论这个问题，道，“再去剧组看看，我们明天回去。”

“行，今天下戏早，”齐康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刚遇到汪选，他说陈子为要做一个公益直播，他们不太会弄这个，让你找宋蕾教会一下。”

“我知道了。”

祁云点点头，陈子为的具体工作安排他一直没管，都是他自己和汪选在操作，正好今天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