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中平三年八月底,羊佩英已经临产。
“夫人,如今你已临产在即,没事就多走动走动。”皇甫坚寿叮嘱羊佩英。他是后世人超越的,所以略微知道一些有关孕妇的事,也知道孕妇多运动比较好,有利于顺产,毕竟汉朝还没有剖腹产一说,所以说一旦难产几乎就一尸两命,皇甫坚寿也是怕出现意外才将这一点几乎忘了的知识想了起来。
“知道啦,从几个月前你就让我走动。”羊佩英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你这从古书上看的偏方管不管用。”
两人就这样一边聊天一边在花园里散步。
忽然羊佩英肚子一痛,“哎呦!好痛!”说着手摸向肚子,眉头也越皱越紧;身上不停的出冷汗,肚子如刀绞般疼痛,面色越发黯淡,紧紧拽住皇甫坚寿的衣角。下面竟隐隐有羊水出现。
皇甫坚寿一看便知这是要生了,至于他怎么知道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前世那么多电视剧白看的?当下也不敢迟疑,冲一旁的侍女喊了一声“快去叫产婆过来!”抱起羊佩英就往准备好的产房走去。
羊佩英好不容易躺到了床榻上,却已痛的筋疲力尽。
过了会儿,产婆来了,请皇甫坚寿出去。
“夫人,为夫先出去等着。”
“嗯,去吧。”
皇甫坚寿就出去了,不是他不想陪着羊佩英,也不是像古人那样认为女人生孩子是污秽的事,而是他害怕见到那血腥的一幕,也害怕见到羊佩英痛苦的样子。
“夫人真是好命,像将军这样如此在乎夫人的安危的是很少见的。”产婆对羊佩英说。这一方面是真心觉得皇甫坚寿对她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羊佩英勇气。
半晌,腹部越发疼痛,几近尖叫,大喊;“痛,好痛啊——”
屋外,听到羊佩英大喊的皇甫坚寿左手抓着右手,来回踱步,手心里都是汗,心中祈祷着诸天神佛保佑。
只见那小丫鬟不停地进出,一会儿拿这东西,一会儿拿那东西,还不停的打水去屋里烧热水。
屋内,汗水早已湿透了羊佩英的衣衫,嘴中咬着软木。她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以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手臂上青筋暴起。
“夫人,用力啊,用力啊夫人!”产婆的声音回荡在羊佩英的耳边,但此时的她怎么能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