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吴牧阳才渐渐的有了意识,顿时感觉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的疼。
用手揉着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刺眼的阳光竟然一时之间晃的吴牧阳睁不开眼。
在适应了一会儿后,吴牧阳才渐渐的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只是这不看还好,一看吓的吴牧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立马向身前挥拳就打。
只是听见“哎呀!”“哎呀!”两声后,吴牧阳才算是真正的回过神来。
“吴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刚起来就打人?我告诉您,可没您这样的!我们兄弟俩是陪您跑趟镖,您老这样打我们可不行!”
看着眼前眼圈被打黑的郑风,和此时已经鼻血横流的陈义,吴牧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其实这也怪不得吴牧阳,毕竟昨晚经历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这一睁开眼,就看见郑风和陈义的脸贴的那么近,吴牧阳的心里难免会有些惊慌。
再加上吴牧阳的境界本就要比郑风和陈义高一些,出手的时候还是在他们完全没有防备时,这才将二人打成了大花脸。
“郑叔、陈叔不好意思啊!我也是不故意的……”
郑风和陈义此时正揉着被打伤的眼眶和鼻子,看了一眼面带愧疚的吴牧阳。
“当不得!当不得!您算是小东家,我们只是在镖局混饭吃的,哪能让您叫我们叔呢。
只是昨儿晚上,您到底是怎么了?刚睡下没一会儿,就开始大喊大叫,还手舞足蹈的。
我们寻思着是您第一次走镖,有些紧张导致的,想把您叫醒,可是无论我们怎么叫,就是叫不醒。”
此时两人中相对能说会道些的郑风,正一边揉着眼眶,一边心有余悸的说到。
另一边的陈义,则是一边用粗布手帕擦试着脸上的鼻血,一边用力的点着头。
吴牧阳此时也感觉到,脸上和嘴唇上人中的位置,有些肿胀的感觉,便用手摸了摸。
郑风和陈义两人看到吴牧阳伸手摸着脸颊和嘴唇,不禁有些尴尬的朝着吴牧阳笑了笑。
看着眼前明显有些心虚的二人,结合脸上肿胀的感觉,吴牧阳知道这两个北地的汉子,叫自己醒的方式,是一定不会很温柔的……
不过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了,两人的话,让吴牧阳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想到了昨晚魇术中,红匣子的诡异变化,于是急忙打量着四周,想要寻找红匣子的所在。
可是扫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红匣子的所在,不禁有些焦急。
毕竟昨天吴牧阳在不知不觉之中,所中的魇术,不用细想也知道和那个红匣子和里面的画分不开关系。
至于有没有可能是他人搞鬼,吴牧阳感觉可能不大,此次下山是吴牧阳第一次下山,不可能与什么人结怨,而且知道他具体行程路线的也就在场的三人,就连陈北玄和吴老头都是不知情的,就更加不可能是镖行和吴老头搞的鬼了。
所以吴牧阳感觉此次事情,必定与那个红匣子有关。
一旦匣子遗失,不但会砸了陈北玄镖局的招牌,使其名誉扫地;还会增加自身的危险,一旦让那个诡异的匣子,由明处转为暗处,那么吴牧阳一行无疑也会遭受到巨大的潜在危险。
于是吴牧阳也来不及回答两人的提问,就又急忙的向郑风问道:“郑叔,咱们要护送的那个红匣子呢?怎么不见了。”
郑风闻言也是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副自信的表情,拍着胸脯。
“吴爷你就放心吧!我老郑也算是一个老手了,东西在我们手里丢不了。”
说着便从所带着的包袱里,将那个匣子拿了出来,并且在吴牧阳的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