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放下了端在手里的茶杯,站起身来,朝着墙边挂着的一只金丝鸟笼走了过去,鸟笼中关着一只金丝雀,那只金丝雀正在不安地上下窜动着。“别看二弟平时在宫中为人谨慎,对江湖之事不闻不问,但据我掌握的情报,他在暗处与易水城交往密切,况且,你不要忘了那个人之所以能活到今天,与二弟在背后的周旋关系甚大。丐帮帮主南乾突然出现在那里,你认为那会是巧合?”
“那依殿下的意思,除了易水城外,丐帮这枚棋子也...?”
“恐怕是。”李业伸出一根手指逗弄了一下笼中的金丝雀,“圣一教,也在那个地方出现了,应该不是保那个人而去的吧?”
余月公公道:“殿下猜的没错,圣一教也是冲着取人头而去的。”
“那么公公认为,圣一教背后站着的,又是何人?”
“晋王李旦?”
李业用手指用力捅了一下鸟笼子,金丝雀在在鸟笼中开始慌乱的上下飞动了起来,“绝对是!”
余月公公道:“一个落魄的前朝废帝而已,真的值得圣上和诸位王爷废这么大周章?况且已经圣上已经稳稳的坐拥天下这么多年了,他当初就没翻起什么风浪,还怕他现在能有什么动静不成?”
“诶,这你就不懂了。一只小小的笼中雀,任它如何扑腾翅膀,自是翻不起什么风浪。可他只要活在这个世上一天,始终是父皇,乃至整个李家王朝的一块心病。父皇以前不杀他,是为了稳住前朝旧臣和安抚天下百姓的人心。如今父皇身染重疾,应该是想在最后的时间帮李家王朝去除这块心病。以前二弟胡闹,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如今父皇怕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如果二弟接着胡闹,这将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咱家明白了,这对殿下来说,的确是个机会。但对晋王李旦来说,同样是机会。”
“没错,老六这个人,虽然生性顽劣不足以成大事,但他仗着他母妃令妃娘娘在父皇面前正得宠,这些年来这个令妃没少在父皇身边吹枕边风,不然凭他的能力,能跟本王平起平坐赐凤冠封晋王?”李业冷哼一声。
“殿下不必过虑,这次若能借机扳倒太子,晋王有母妃,殿下您可是宫中有师父,朝中有文武百官,到时候还会怕一个小小令妃不成?”
李业坐回到椅子上重新端起了茶杯品起了云雾茶,“公公哪里的话,本王这么做只是替父皇分忧而已。扳倒太子这种话以后切莫再提。”
余月公公双手抱拳笑道:“对对对,替圣上分忧,替圣上分忧。”
“那么,这次,还请公公跑一趟。”李业对着余月公公轻声道,说是请,语气却极为坚定,并不像是商量,而是命令。
“咱家也正有此意。”
“余月公公寒息功了得,有公公出马,本王本是不必担心,可对手是南乾,面对南乾,公公可有胜算?”
余月公公冷笑一声:“如若和南乾正面硬碰硬,便是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出马也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但殿下不要忘了,咱家的目的是取那个人的人头,并不是和南乾正面硬来,想要达成目的,只需小小的手段便可,这个不难。”
余月公公话音刚落,手中的茶杯里面刚才还冒腾着热气的茶水瞬间凝结成寒冰,随后这株寒冰生长出数根锐利的冰刃,以茶杯为起始点在余月公公的手掌中间绽放开来,彷佛一棵由冰刃构成的绚丽开放的冰莲。
“好,好。”李也缓缓的拍起了手。“想不到公公寒息功又精进不不少,竟能结水成刃,实在令本王大开眼界。”
余月公公把手收了回来,这朵绚丽的冰莲瞬间在空气中气化散去了。“师父他老人家以寒息功为辅,修炼寒冰掌为主。掌力所至,可凝湖断江。而咱家则以修炼寒息功为主,这门内功的极致便是化气成冰,若单讲在寒息功上的造诣,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一定比的过咱家了。”
“好!”李业继续拍着手。“只是可惜了本王的一杯好茶。”
“哈哈哈,十日后,咱家定将江枫人头带回来,以赔不是。”
“敬候公公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