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将其当作一个意外,但这个发现让我更加混乱,虽然我及时进行了补救措施:加强实验安全性,清退了没有超凡力量无法抵抗的研究人员,并且立刻重新梳理遇见脑虫后的所有决断。
虽然结果显示,之前的所有决断都是合理的、自发的,但我依然有种不安感,以脑虫的智力,不应该出现这种失误,有没有可能这种失误也在它的计算之内,可即便我猜测到了了它可能是故意的,依然不得不做同样的行为。
但坦白,脑虫的价值越来越大,它拥有的知识异常宝贵,新型的武器,新型的研究工具,新型的锻造方法,它随口抛出的知识可能都会让人类进步颇多,我一边谨慎于这些知识是否别有用心,一边却又不得不为它们欣喜若狂,一想到这些知识本来就被魔族掌握,我就更加急切的想要得到它们,只有这样人类才能找到希望。
这是否也是它计算好的?”
“4月14日:
秘密实验室中的成果不断的向外发挥作用,我们掌握了更多的工具,更多的知识,利用这些全新的知识和工具,对魔族的研究也越发的取得各种进展。
材料、生命、社会、法律、铸造、武器、战争、正治。。。。
除了魔法,脑虫几乎对每一个领域都掌握了超越人类水平的知识,它甚至利用自身对生命学的了解,模拟出了一套全新的战气修炼方法。
每我都要提醒自己,自己不是脑虫的学生,而是脑虫的掌控者,但每当遇到难题的时候,却又下意识的希望能在脑虫那里得到答案。
一种焦急感出现了,如果魔族比人类领先这么多,人类还有希望吗?
也许,脑虫就是我们的希望!
但必须要有一个妥善的方法!”
“5月6日
脑虫在自己充满液体的罐子里过的非常平静,它不需要吃、不需要运动,我却日益煎熬,每从它的口中得到一个新的知识,我就感觉得到了一个包裹着糖衣的炸弹,为了赢得生存的机会,我必须吃下糖衣,但谁知道几时会咬到炸弹呢?
它毕竟是魔族!
我试图寻找一个方法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一个只得到糖衣,剥离炸弹的方法。”
“6月17日
脑虫它快要死了。
他,像它这样脱离魔族的个体,会不断的产生自毁情绪,生理机能持续退化直至死亡,它能够坚持近一年,已经到达了极限,普通魔族一半只能坚持一周时间。
这与我们其他的研究结果吻合,但我本以为它是特殊的。
我无法接受它就这样死去,它脑子中掌握的东西,对人类太重要了。
我和它谈论了很多次,希望它能在死之前将所有知识都给出来,但它的拒绝让我毫无办法,它,之前是用知识和情报换取生存,而现在生存走到了尽头,也就没有了这么做的意义。
我无法逼迫一个必死的生命。
它的生命体征一衰弱,我不得不作出决定。
一个难度极大,甚至没人成功过的方法:
意识交换法术。
这种法术能够让两个人完全共享对方的意识,得到对方的记忆、知识一牵
这个法术仪式只是一个设想,没人成功过,但此时却是我唯一的办法。
我会想办法将法术仪式改造成单方面的,使一方能够入侵脑虫的意识而不让脑虫窥探对方的秘密。
魔法,可能是脑虫唯一空白的领域了,用魔法制衡它,更加安全。
秘密实验室中有不少优秀的法师,他们认为这个方案有一定可行性。
一位法师自愿进行实验,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脑虫随时都可能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