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赢了。”尘荒裹着黑袍,用一副趾高气扬的语气说着,像是十分了不起的样子,走至那赌盘老板面前,“把我的钱拿出来吧。”
“当然,自是如此。”中年男子面色平淡,直接从桌面挪出一小叠钱放到尘荒面前,这样的动作他已经重复过很久了,毕竟光顾赌盘的人实在太多,“一百二十二布圣,客人你之前压的钱和赚的钱都在里面了。”
“这么少啊!”尘荒拿着钱,数了三遍,颇为不满的说道。
“穷乞丐,我说你怎么又来了。”有武者认出了尘荒,毕竟他那身黑色衣袍确实比较显眼,“没钱你说你赌个什么劲啊,有这时间在这玩赌局,还不如去找个工作挣钱来的快呢。”
“是啊,乞丐,你侥幸赢了一局,还真想靠这个发家致富啊。”又一名武者应和道。
“谁说我没钱的!”尘荒一时大怒道,“小爷我有的是钱,刚才就是想试试手而已。”
“切,还有钱呢?有钱还只敢赌一百布圣,竟然还说只是为了赢一顿饭钱。”又一名之前见过他的武者不屑说道。
围绕着尘荒的声音越来越多,之前未有见过尘荒的武者也是从其他武者口中得知了尘荒之前的事情,也是加入这看客的行列中来。
“这位顾客,你还要赌吗?不赌的话就请离开吧,我这赌盘要开也是很麻烦的。”老板觉得任尘荒继续待在这儿,也是个麻烦,索性劝说道。
“谁说我不赌的!”尘荒气愤道,“老板,这回我要赌个大的。”
“呵呵,不会是两百布圣吧。”一名武者颇为讥讽的说道。
“谁说的!”尘荒似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得一咬牙,一跺脚,甩出五千布圣到桌面上,对壮汉老板说道,“这回我身家全压了,五千。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赚到钱,我之前就该多压点的。”
“好,这位顾客,那这回你要压哪一局?”老板见尘荒拿出五千布圣,面色依然平淡,毕竟五千布圣虽然对常人来说,虽为可观,但对赌场来讲,还不到能够高看一眼的程度。
“这一局!”尘荒眼睛扫了扫桌上对擂图,随后用手指向最右侧的一场比赛,“我压左边胜。”
“哈哈哈,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是个想撞大运的新手。”一名武者见尘荒压了最右边的一局比赛,忍不住笑道。
“这位顾客,你确定要压这一局吗?”老板语气依然平缓,没有流露出感情,“押完之后,可就不能变了。”
“没错,就压这局!”尘荒满怀自信的说道,“这可是赔率最高的局啊!赢了我不就发了吗!”
老板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却也未在劝阻。
最后一局比赛,确实是赔率最高的对局,但对阵二者的实力,在赛前却并不为多少人所知,在武场赌局中,这样的局,被称为“诡局”。
“诡局”难测,这是常识。虽有投机者从中获利,但真正敢花大钱在这样的赌局,并赚到大钱的人,实在太少。
像尘荒这样投机导致倾家荡产的人,这位赌盘老板实在见得太多。
“你疯了吗?压这局干嘛。”楚星河凑到尘荒耳边低声道,“你压另外七局不是很稳吗?都是被暗箱操作分配好的局,七个不碰到一起必进八强的人全部被分开了,一看就是碾压局。”
“看着就是了,赔了钱我会还你的。”尘荒以不为人所察觉的声音答道。
“都笑什么?等小爷我赚了大钱回来,有你们哭的时候。”尘荒冲旁边嘲笑的人恶狠狠的说着,随后消失在人群之中。
擂台,十六强的战斗已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