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图书馆里的大家此刻也没什么心情看书学习,索性聚堆坐在一起聊天。
格兰芬多的话事人是珀西·韦斯莱,相比于他的几位兄弟,珀西性格木讷呆板,在以活泼著称的格兰芬多学院中并不算受欢迎。
他此刻正拉着乔尔讲坩埚发展历史,从原始的铜制坩埚讲到现在的半自动搅拌坩埚。
要是谈些别的话题,乔尔还能应付过来,可是他对于坩埚是真的一窍不通,全程只能装模作样的应付两声。
十分钟之后,珀西终于后知后觉回过神来,他原本以为乔尔这种和自己一样的猛男都喜欢坩埚呢。
他转移火力点,对准了塞德里克。
没想到霍格沃茨大暖男属实不是吹出来的,塞德里克居然还真对坩埚有一定了解,二人在一旁相谈甚欢。
“泰勒先生,”碧翠丝找到机会,把眼泪擦干,凑到乔尔身边,“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等平斯夫人把教授们找来,我们就安全了。”乔尔回应颇为冷淡。
碧翠丝暗地里撇撇嘴,对乔尔的态度甚为不喜。
数十人在图书馆里焦急的等待,可是当图书馆闭馆钟声响起时,平斯夫人还没有回来。
距离她离开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窗外的寒风一刻不停,透过窗缝将图书馆里的烛光吹的摇曳不定,众人的影子在地板时而拉长时而缩短,很多低年级学生瑟缩在角落里有些害怕。
突然图书馆里的蜡烛齐齐熄灭,宽阔的空间霎时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天空皎洁的月光倾洒下来为他们提供照明。
几名胆小的低年级学生抱在一起取暖,他们面色惨白,浑身都在颤抖。
“是不是密室里的怪物进来了?呜呜呜……”碧翠丝现在是真的怕了,家里人很宠爱她,生活富足的碧翠丝只是想在霍格沃茨玩几年,然后找个适合的对象结婚,生活无忧一辈子,她万万没想到死亡会离自己如此之近。
“别吵,”乔尔不耐烦的皱眉,“图书馆的蜡烛本来就是供应到晚八点闭馆,和密室怪物没有关系。”
“我们待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塞德里克点亮自己的魔杖,他眉头紧皱提出建议,“如果继续等,就要等到十点钟之后费尔奇先生巡逻,才会发现图书馆没有关门。”
城堡主体建筑中的人非常少,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地下一层,而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则在高耸的塔楼,周末的晚,大家都喜欢窝在公共休息室里,要不就是去城堡外的魁地奇球场玩耍——那个地方正好看不到图书馆。
制造些声响吸引别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密室怪物和教授哪个先来,乔尔也不想现在就将自己的底牌——阿尼马格斯暴露在众人面前,毕竟现在情况还算可控。
“要不我们出去看一看,”珀西现在很支持塞德里克,毕竟是志同道合的坩埚密友,“平斯夫人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这句话直接把众人心里的担忧挑了出来,按理来说,教授们此刻都应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平斯夫人应该能轻松就能找到他们。
远离三个学院学生聚集的区域,斯莱特林的话事人也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很明显众人都不想再在这里耗费时间。
“这样,珀西和唐娜,你们两个人留下照顾新生们吧,”塞德里克说道,唐娜是斯莱特林学院的级长,长相艳丽身材妖娆,“我和乔尔两个人去外面就好。”
“不行,”唐娜提出了反对意见,“我和韦斯莱两个人年纪大一些,应当是我们两个去。”
格兰芬多虽说一贯和斯莱特林人不对付,但是在这个问题珀西·韦斯莱和唐娜达成了一致共识,“没错,我们两个都是级长,应该担负起自己的责任,怎么说也轮不到你们去。”
三个人在那里扯了两分钟的皮,乔尔忍不住蹙眉说道,“别推来推去的了,就我和塞德里克去吧,你们两个虽说是级长,但是论起决斗水平可不如我们两个。”
一句话说的珀西和唐娜十分赧颜,之前的那次擂台赛,珀西和唐娜作为对手,表现出来的实力并不出众,二人在魔咒理论的研究比实战要强不少。
乔尔和塞德里克二人悄悄打开图书馆大门,迈步进入二楼走廊。
走廊幽暗深邃,原本两侧常亮的蜡烛都已熄灭,前方的黑暗像是一只巨大的魇兽,正张开大嘴等待两个无知者进入。
乔尔和塞德里克极为默契的对视,二人都没有点亮魔杖,以免打草惊蛇,为了以防万一,乔尔还特地用召唤咒变出了一个镜子,准备留在楼梯口使用。
二人前进的动作放缓,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乔尔和塞德里克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突然乔尔的脚踢到了软绵绵的**,他立马停了下来,顺便拍拍塞德里克的肩膀。
他被吓的身体哆嗦了一下,然后在乔尔的示意下站在原地张望放哨。
乔尔蹲下身子摸索,他能摸到学院长袍的徽章,想来是之前被袭击的那个学生。
他看不清那个学生的脸,无法辨认出身份。
乔尔担心蛇怪会重返袭击学生,握着魔杖在那人脑袋敲了敲,施放了一个幻身咒,效力能维持一个小时左右,足够撑到教授赶来。
再次站起身来,他带着塞德里克二人继续往前走。
来到一个岔路口,两截楼梯连通下楼层,另外还有两条弯折的走廊,一条通往医疗翼,另一条通往麦格教授办公室。
“怎么办?”塞德里克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附在乔尔耳边轻声说道。
“直走,我们去找麦格教授。”乔尔回应道,这是离他们最近的教授办公室。
塞德里克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二人直走,再转弯,这次轮到塞德里克踢到东西了,和乔尔软绵绵的触感不同,他觉得自己像是踢到了某样硬物,顶的脚趾生疼。
“该死……”塞德里克低声咒骂,模仿乔尔的做法低身摸索,越摸越不对劲。
“怎么了?”
“是平斯夫人,”塞德里克声音颤抖,“我摸到那把鸡毛掸子了。”
“她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