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午后,傅离渊才进了长安殿。
长安殿里,众臣齐聚,这么热闹,想必是出大戏了,傅离渊唇边扬起一抹不经意的弧度,行礼道:“臣叩见太后娘娘。”
尽长澜也懒得看他,更不愿让他起来,对着苏周道:“苏丞相,你同他说说发生了什么?”
“是。”苏周面朝傅离渊,刚要开口,傅离渊一下子站了起来,惊了众人。
“哀家让你起来了吗!”尽长澜怒视着傅离渊,他这张脸她是越看越生气,越看越憎恶。
“本王是陛下亲封的王爷,再不济也不能跪着听一个臣子说话,这要是传出去多伤陛下的颜面啊!”
“是啊,王爷怎能对臣子下跪。”
众人皆认为说得在理。
苏周看向尽长澜,她轻点下头示意他继续。
“王爷,逸仙阁的芸娘死了。”
傅离渊冷笑了声,“偌大的商国每天都在死人,丞相难不成要一一告之本王吗!”
“昨日王爷去过逸仙阁吧?”
“是又怎样?”
“逸仙阁的伙计说,昨日王爷离开后,芸娘就被人暗杀了。”苏周对上傅离渊一双波澜不惊的凤眸,明知故问道:“听说王爷昨日在逸仙阁花了一千万两银子买下了一把折扇,是什么扇子值怎么多银子?”
“怎么,你怀疑本王杀人越货?”
“一千万两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今日群臣见证,要是芸娘没死,王爷是不是真的要付了这一千万两?”
“你觉得本王付不起?”
“恰恰相反,王爷自然付得起。去年陛下让王爷盘点国库,一向无事的国库,经手王爷后,竟然凭空消失了五千万两的银子。”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这事他们怎么都没有听说过。
苏周见众人议论的厉害,接着道:“陛下虽知晓,却不愿追究王爷的罪行,所以强行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给本王安个杀人越货的罪名还不够,还要安个私吞国库的罪行,看来本王今日在劫难逃了。”傅离渊目光自然地望向尽长澜。
“此事下官能证明,去年国库确凭空消失少了五千万两,但是是在王爷经手之前。”户部尚书季霖站出来说道。
“放肆,太后要给本王安罪名,也是你能证明的。”傅离渊故意训斥道。
“是下官多言了。”季霖低着头退回了原位。
尽长澜衣袖一挥,“搜府。”等搜完府,看他还怎么把黑的说成白的。
权年旗领命,领着禁卫军向宸王府而去。
“舅舅,快去救渊弟。”陈念昔急慌慌地跑进书房。
林策放下手中的书,腾地一下子坐起来,“怎么了?”
“宸王府来人说禁卫军在搜王府,渊弟肯定在宫里出事了。”
“太后这是在做给我们看,想我们自乱阵脚,一旦我们出兵维护,就会被安上谋反的罪名。”林策冷笑不已,尽长澜容不下与澈贵妃有关的人,更容不下澈贵妃的孩子。
“那我们就干等着吗?万一太后发了狠杀了渊弟怎么办?”陈念昔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当下要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才好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