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橘歌想了想,觉得大晚上打扰病人确实不应该,倒不如向傅承锦问个明白。
“太子,你说季夫人死不了,是不是说季夫人已经没事了?”苏橘歌小跑追上了傅承锦。
“你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
“季夫人新婚失了夫君,明明是可怜人,怎么到太子口中就变成祸害了呢!”
“若不是她,季府怎会遭此厄运。”
“那是注定要发生的事,和季夫人有什么关系。”
傅承锦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好笑道:“苏橘歌,本宫虽和你父亲不和,但我们属于一方阵营。你不要胡乱站错队伍。”
“我没有胡乱站错队伍,是太子说话太难听了。”
傅承锦立马上了火,“你敢嫌本宫说话难听,好啊,以后别出现在本宫面前,出现了也当陌生人。”
苏橘歌扬起下巴,底气十足道:“我就不。”
傅承锦哭笑不得,这小女人还能不能有点骨气。
“太子,我们和好吧!”苏橘歌将剩余的半篮橘子递到他面前,“我向你道歉。”
傅承锦不客气的接过篮子,“下不为例。”
两人走到分叉道,傅承锦指向南边道:“你走那边。”说完,向东边而行。
“太子,天色太晚了,不如我先送你回太子府,然后你再用马车送我回府?”
傅承锦理都没理她,大步向前。
苏橘歌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感慨太子的心眼真是堪比针孔。
第二日陈念昔便回了季府,众人皆以为此事有了了解,谁知陈念昔在回到季府的当天又割了腕。
“小姐从瑨王府回来后,一直不说话,也不吃不喝。奴婢怎么劝也没用。”青竹扑通一声跪在沈末衍面前,“先生,心病还需心药医。还请先生给我家小姐开上一副治疗心病的药。”
陈念昔站在窗前,伸手接了几滴雨点,回过头问沈末衍道:“先生,雨水能否洗净不堪?”
沈末衍看着她,犹如看到了当年一心求死的郁晚卿。“真正的干干净净,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
“那先生做到了吗?”陈念昔见他不语,苦笑道:“先生说将郁姑娘留在身边,是因为她一无所有。如果可以,我愿用我的所有去和她交换。”
“这世上从没有如果。”
陈念昔扑进了他的怀里,泪水肆意,“不能成为你的心上人已是我一生遗憾。为什么命运还要将我变得不堪,让我彻底失去爱你的资格呢!”
“若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忘记这些痛苦。”
“我不愿活在他人嘲笑,我却不知的日子里。”
沈末衍微微一颤,这句话郁晚卿也同他说过。他可以尊重陈念昔或者任何人的选择,但无法顺从郁晚卿的意愿,即使是让她永远活在遗忘中。
他深刻的记得郁晚卿站在往生寺的天井上,对他说,“沈末衍,求你放过我吧!”
让他放过她,他怎么能舍得。
郁晚卿进房看到他们相拥的这一幕,不禁暗自揣测,那个让沈末衍还俗的人莫非是陈念昔?或许他一直拒绝陈念昔是因为身份地位不等。想到这里,郁晚卿默默地退了出去。
“郁姑娘。”傅承央忽然站到郁晚卿身后,着实吓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