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凤楹举起一桶水浇了个全身,不顾众人阻拦,只身冲进了大火。
“楹儿,你快出来啊!”尽长澜在外着急喊道,见她迟迟未出,便命几个宫人进去寻她。
许久之后,尽凤楹被宫人背了出来,她全身衣物被尽数烧毁,身上还带着血迹斑斑,一头秀发也是凌乱不堪。
“快传太医。”尽长澜朝宫人吼道。
尽凤楹从怀中拿出画交到她手里,无力地扯出一个笑容,“画像未有烧损,太后请放心。”
尽长澜看她如此,很是动容。
权年旗急着进宫复旨,在宫门口无意撞上了尽幼杭。他立马道了歉,哪知尽幼杭根本不买账,不旦拽着他不许他走,还朝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尽二小姐,你若再这样,我只能请湘王来评评理了。”
“太后的偏殿走水,阿姐为救太后的画被烧伤了,现在无法来评理。”尽幼杭是既生气又无奈,为什么火中救画博了太后欢心是阿姐,而不是自己。如今有阿姐的这一出火中救画,太后还如何想的起她曾准备寿礼的用心。
权年旗心想若不是人为,好好的怎么会走水。他急着去了解情况,用力甩开尽幼杭的手。哪知刚甩开,她的另一只手又拽上了他。
“今日你冒犯了我,我若轻易放过你,岂不是让人觉得我很好欺负。”
“尽二小姐,你要再耽搁我去复命,怕是太后怪罪下来,你我都不好交代。”权年旗见她不依不饶,只能搬出太后。
“我不管,反正你撞了我,我现在不高兴。”
“那……得罪了。”权年旗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只得点了她的穴,“穴道半个时辰后便会自动解开,到时你可以去太后那儿告状。”说完又吩咐宫门守卫好生看着她,便大步进宫。
尽幼杭怒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狠狠咒骂着,等穴道解了,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臣参见太后,见过苏丞相。”权年旗进殿,苏周也在。
凤椅上的尽长澜扶着额,神情很是疲惫。“起来吧,人找到了吗?”
“回太后,还没有。”
尽长澜动怒道:“那你回来做什么!”
“臣回来是有东西交给太后。”权年旗拿出字条双手呈上。
尽长澜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竟敢打入魇轴的主意,简直是痴心妄想!”
“一般的歹人也不知入魇轴为何物,左右图的不过都是些金银财宝,臣猜想极有可能是熟悉之人所为。”权年旗说出自己的看法。
苏周道:“既是熟悉之人所为,那他在暗,我们在明,怕是难查的很。”
“再难查,也要给哀家查个清楚。”尽长澜大怒,又问:“苏橘歌被人绑走时,太子在做什么?”
权年旗如实道:“苏小姐被人绑走时,太子正逢有事外出了。”
尽长澜冷笑,“怕是赶着去杀人灭口。”太子不争气,那这次新账旧账便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