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后,傅尽陵称重病缠身,无力处理国事,又因太子在思过中无法分担,即日起封傅离渊为摄政王,代理一切国事。众人本来还不解傅离渊今日为何穿着朝服,现在看来倒是他们后知后觉了。太子失势却没有被废黜,所以其他皇子再争也只是分割些势力,而傅离渊却是在不声不响中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下了朝,众人纷纷开始阿谀奉承,傅离渊不屑理睬,款步离去。
“摄政王,往后的日子可要小心了。”苏周从他身后走来。
“本王还未有作为,如何就要小心了!”
苏周轻笑一声,“怕是你不作为,也要过得如履薄冰。”
马车前的时令见傅离渊走来,立马迎上前去,笑嘻嘻道:“恭喜摄政王,贺喜摄政王。”
傅离渊没有搭理他,依旧沉着脸坐进了马车。
时令心里苦闷,自家王爷还真是喜怒无常,被封摄政王明明该是高兴的事,怎么还是一副不高兴的表情。
“爹爹,我听说宸王被封摄政王了?那太子会如何?”苏周一进府,苏橘歌便着急问道。
“太子虽失势,但终究没有被废黜。在这种情况下傅离渊被封摄政王,众皇子不免猜忌他有越过太子直接称帝的想法,如此一来他必定成为众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看似得势的傅离渊,其实是处于劣势。”
“陛下和宸王兄弟情深,陛下为何要怎么对他?”苏橘歌不解。
苏周语重心长道:“橘歌,天家无真心,他们最在乎的是权势利益。爹爹望着你懂,又望着你不懂;想着你嫁给天家贵子安享繁华,又想着你嫁给凡夫俗子无忧无虑。爹爹如今什么都不求,只求事事能如你所愿,一生安乐。”
草屋内,茶烟滚滚,清香扑鼻。
女子倒了一盏茶放到傅离渊面前,声音轻柔动人。“你明知他封你摄政王是不怀好意,为何还要领?”
“我让太子失势,傅尽陵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想来也很是公平。”傅离渊轻笑,“与其活在对这个位置的幻想里,还不如博上一次。赢了,便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输了,我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阿渊,你只想成为摄政王吗?”
傅离渊拿着茶盏的手蓦地一颤,他望着女子,眼中闪过复杂不清的情绪。
“我说笑罢了。”女子朝他轻轻一笑。
傅离渊走出草屋,外头飘起了蒙蒙细雨。他抬步要走,被身后的女子拉住。
女子将一把伞放到他手中,淡淡一笑,如素莲般明净纯粹。“阿渊,我会永远站在你身后。”
傅离渊伸手将她拦进怀里,“我一直都知道。”
时令看到这一幕,赶紧伸手捂住眼睛,又偷偷分开手指,心里感叹还是魏小姐最合王爷心意。
马车刚在南门口停下,忽然一道白影闪进马车里。时令发现异常,还想进马车去看看什么情况,哪知全身动弹不停,甚至连话也说不出。
马车里,沈末衍紧掐着傅离渊的咽喉,满目愤然,“傅离渊,要见你一面实属不易啊!”
“看你如此着急,难不成是郁晚卿失踪了,你找本王来要人了?”在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郁晚卿能影响沈末衍的情绪。既是如此,他当然要借机让沈末衍尝下煎熬的滋味。
“告诉我,她在哪儿?不然我杀了你。”
“当年你不肯医治我母亲,不也是处处躲着我吗!我没杀你,你凭什么要来杀我。”傅离渊发怒地推开沈末衍,顺势拔出腰间的短刀,毫不留情地插进沈末衍的心口。“沈末衍,你不要忘了,你还欠我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