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宸王妃怎么在这个地方?”凤子遇轻然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现在是摄政王妃。”宋愔立马反驳她,感觉扳回了一局,心里很是畅快。
凤子遇轻然一笑,“我随王爷常年住在涪昶,习惯了两耳不闻窗外事。若有不敬之处,还望摄政王妃多多包涵。”
宋愔冷笑,谁会不知她凤子遇是宗长欢的王妃!故意提起宗长欢,明显是在提醒她与宗长欢的过去。“你本该是皇妃,却沦落为一个藩王妃。想来见不得场面,识不清贵人,也是情有可原。”
“再尊贵的头衔对我或是对王爷都没多大意义。不过摄政王妃说的对,我是该与王爷在都城多住上些日子,这样也好与故人叙叙旧情。”
宋愔庆幸现在是夜晚,不然她难堪的脸色定要让凤子遇看了笑话。凤子遇说的与故人叙旧情,分明是要给她难堪。
时令拎着包袱进了草屋,见王爷靠在床边休息,刚想放下包袱离开,这时傅离渊开口问道:“找到郁晚卿了吗?”
“属下找了整个太子府,都不见郁姑娘人。会不会太子骗您其实郁姑娘根本就不在太子府。”
“不会。”傅离渊一想到郁晚卿被拔掉的指甲盖,想到她现在还在受着苦,便是满腔怒火。恨不能现在带兵踏平了太子府,活埋了傅承锦。“苏橘歌去太子府的消息告诉瑨王了吗?”
“告诉了,瑨王看起来很不对劲,怕是今晚不太平。王爷不是要助瑨王吗?如此一来入魇轴岂不是没戏了。”
“入魇轴本王想要,总会拿到。再者入魇轴哪有兄弟反目的大戏精彩。”傅尽陵想让皇子联合起来对付他,那他便让他的儿子们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接下来反目的大戏多的很。
“阿渊。”床上的女子转醒,柔柔地唤道。
“怎么样?好些了吗?”傅离渊小心的将女子扶坐起。
女子虽面色苍白却有种难言的素净之美。她唇边漾着温和的笑意,宛如在阳光下灿然盛开的白莲。“阿渊,你又大惊小怪了,我哪有什么事!”
“本该让沈末衍来给你医治,可我实在不想求他。”
“他无心救我,就算你把他求来了,他也必定是束手无策。既然是注定的结果,又何必浪费时间。”
“对不起。都是我害得你变成这样。”
“阿渊,不许再说这样话。我救你是老天给我们安排的一段缘分,无论我要承受多少,我都甘之如饴。”女子拉住傅离渊的手,轻轻问道:“今年王府后院的莲花开得好吗?”
傅离渊反手握住她的手,笑道:“今年开败了,等重新种上一池,明年你再去看。”
时令不免感叹王爷说谎真是信手拈来,王府后院哪有什么莲花,有的只有拔不完的杂草。王爷一直不许在府中种花,看来这次要为魏姑娘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