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渊前脚进宸王府,后脚大门被重重关上,利索的上锁声听起来格外刺耳。
“傅离渊,我让你不要招惹太后,不要和她作对,你为什么总是不听。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你可满意了?”宋愔顾不上礼度,直接冲到他面前。
“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今日是皇亲贵胄,明日或许就是凄凉收场,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若担心本王,那大可不必;若你担心自己,本王现在就可以给你一纸休书,也免得你今后受苦。”
傅离渊的云淡风轻,令宋愔彻底失控,“傅离渊,别拿一纸休书来吓唬我。你以为我乐意做你的宸王妃吗!当初我是嫁不成宗长欢,迫于无奈才嫁给你。更准确的来说我是嫁给你宸王的头衔,不是你这个人。我乃堂堂北燕公主,是太后亲自指给你的宸王妃啊!”她抬手指向正站在不远处的郁晚卿,“可在你眼里却比不上一个被棺材抬进府的乡野女人。既然如此,你要休便休吧!”
傅离渊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回了个“好”字,然后朝郁晚卿走去。
“你当年在我父皇面前对我的承诺,是否含着半点真心呢?”
傅离渊没有犹豫半分,回道:“未曾。”
宋愔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牵起郁晚卿的手,渐渐走远。她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任凭梅格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你与王妃的对话,我都听见了。”郁晚卿挣开他握住的手,“我与王妃虽接触不多,但我能看出来她很在乎你。方才若不是被你逼急了,她不会说出违心伤人的话。”
“你都能看出来,本王又何尝不知道。这次必将是一场恶战,本王给不了她想要的,自然不能留她受苦。”傅离渊见她皱眉,笑道:“但你不一样,本王的这颗心都是你的,所以你必须要陪着本王。”
郁晚卿舒展开眉头,嘴角微扬,“王爷真是精明。”
“那是自然,本王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
“你心还真大,如今身处困境,竟还有心思在这儿和我说笑。”郁晚卿满含担忧地看着他,“你要如何化解当下的困境?”
傅离渊看着她担忧的目光,心上一暖。“你只管相信本王便是。”
“别逞能,若实在没有法子,等你休了王妃后,我带你走。”
“去哪儿?”
郁晚卿摇头,“还未想好。”
“本王倒想到一个好地方,不知你是否愿意带本王去。”
“哪儿?”
傅离渊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带本王去你的心里。”
苏橘歌自清早向太后请安后,便一直被太后以各种理由留在宫里。一直等用过晚膳后,太后实在无法留她,于是急传太子来送她回府。苏橘歌有些摸不着头脑,最近既没修路,也没听说有歹人出没,怎么太后如此紧张。
尽长澜将苏橘歌的手放在傅承锦手里,隐隐警告道:“别再让哀家失望,不然没有下次。”
“孙儿明白。”
出了大殿,傅承锦放开苏橘歌的手道:“苏橘歌,本宫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是哪种人啊!”
傅承锦附下身,直视她的眼睛,见她立马闪躲,笑道:“你自知见不到本宫又十分想念,所以装作胆小,哭求着太后让本宫送你回府,以解相思之苦。”
苏橘歌脸一红,气道:“我才不是这种人呢!”
“唉,本宫原以为你是这样想的,所以心里还挺高兴的,没想到是自作多情了。”傅承锦佯装可惜。
“你若喜欢,那这便是我的心思。”苏橘歌脱口而出。
傅承锦目的得逞,将手伸到她面前,“今晚本宫就委屈些,暂将手给你牵吧!”
苏橘歌含羞握住,“多谢太子殿下。”
出了宫门,苏橘歌看着不远处的马车,停住脚步问道:“太子殿下,不坐马车走着回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本宫坐马车,你跟着马车跑;或者你跑在前面,本宫坐马车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