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央在离开前写了三封信。
一封送进皇宫,告诉傅尽陵,他随尽凤楹去了京岭城,勿念。
一封送进摄政王府,告诉傅离渊,关于郁晚卿身上的秘密。
一封送进林府,表示了他的无能无力和万分致歉。
傅尽陵站在窗前,手里紧紧地握着那封信,眼神复杂难测,“央儿,你是看出父皇的心思,所以用离开来惩罚父皇吗?难道你没有考虑过自己今后的路吗?父皇原本将一切都计划好了,却被你打乱了啊!”
薄锦婳端着药走来,见傅尽陵站在窗前自言自语,情绪看起来很不稳定。她下意识地停住脚步,竟生了想逃开的念头。
傅尽陵感觉身后有人,转过身见是她,笑道:“今日你过来的有些早了。”
“臣妾心系陛下,所以催促着太医院早早将陛下的药熬出来。”哪早了,每日都是这个时辰来送药。分明是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惹了他不悦。
“辛苦你了。”傅尽陵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小时候,寡人就身体不好,动不动就要喝这太医院熬的苦药。那时候为了不喝药,每天与母后斗智斗勇,有时候还将母后气得说不出话来。有一次寡人说得很严重,说母后她因为得不到父皇的宠爱,所以在变着法的折磨寡人。因为这一句话,寡人被罚跪了好几个时辰,导致病情加重。因此澈贵妃来嘲笑母后,连父皇也来责怪母后。从那时起,寡人就发誓,再不惹母后伤心难过。”
“陛下记挂太后,不然……”薄锦婳倒装作欲言又止。
傅尽陵苦笑,“寡人记挂太后有又何用!放眼整个商国上下,还有谁不要看摄政王的脸色行事。”
“如今朝堂上下被摄政王搞的乌烟瘴气,人声鼎沸,陛下还要放纵他到什么时候?”
“是啊!他也该收敛了。原本寡人都已经计划好了,可是承央一走,寡人不得不再另选他人。”
“陛下原本是选瑨王做太子吗?”薄锦婳壮着胆子,冒险问道。
傅尽陵不旦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道:“不是。”
连傅承央都不是他心目中的继位人选,那还会是谁?难不成会是瑞王?可傅承铭的资质实在平庸,又一副不求上进的摸样,难道他是知道傅尽陵看重他,所以一直在韬光养晦!
那边,傅承锦拿到入魇轴第一时间交给了宗长欢。
宗长欢给傅承锦说起世间法则,说起了佛门清修,甚至说起了前世今生,却只字不提进入魇轴一事。
起先傅承锦还能忍着敷衍他几分,但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更加心急如焚。
一日,傅承锦直接掀了他的棋盘,攥着他的衣襟,给出了最后的警告:“今晚你要是再不让本宫进入魇轴,本宫就和你同归于尽!”
宗长欢挑眉问道:“太子,若真是一命换一命,你也乐意吗?”
“那是本宫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太子啊,你是商国未来的帝王,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非要是苏橘歌呢?”
“你问的这话未免太过愚蠢,本宫只钟情苏橘歌,其他什么样的女人再好都与本宫无关。就像父皇只钟情林静媛,皇爷爷只钟情沐清辞,不是没有更好的女子,只是认定了就不会改变!你不是我傅家男儿,自然不懂我傅家男儿对认定的女子有多钟情!”
宗长欢轻笑一声,“是啊,你们傅家的男儿多钟情啊!”钟情到个个手持入魇轴,却不敢为钟情的女子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