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画后，有没有听她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北贠的公主因爱而不得，最后受天谴而死？”

“听过。她说北贠公主大逆不道，犯下种种错事，但都是为了试探他的心上人。”

“她的心上人是她的皇叔。她因爱不得，所以进入魇轴企图逆天改命，所以才死于天谴。”

“这和沐清辞有什么关系？”

“沐清辞的前世便是那个北贠公主，先帝便是她前世爱而不得的皇叔。先帝不救是因为他知道了与沐清辞的前世今生，知道他们生生世世都会相逢相爱，却不得善终。他舍不得沐清辞世世因他痛苦，所以他亲手斩断他们之间的情丝。”

“本王不懂，他所为的斩断情丝是何意？”

“他们的宿命无法改变，但若一个人选择消亡，便可以换得另一个人存活。于是先帝舍了永世轮回换取沐清辞往后安然，从此人间再无他的转世之人。”

“你告诉他的？”

“是我，也不是我。”他与千玄长着相同的一张脸，他能冒充千玄做国师，自然千玄也会用这个身份与先帝做交易。

“你骗了他，你根本救不了沐清辞。”

“我没有骗他。现在沐清辞的确还活在人间，只是没了从前的相貌和智谋。可以说是她，也可以说不是她。”

傅离渊激动地问道，“她现在在哪儿？”

“别去打扰她，她现在过得很平静。”

“本王能相信你吗？”

“信我。放下她，对你对她都是一种成全。”

“他说极致的深爱是克制。与他相比，本王对她的爱实在浅薄。若放下对她是成全，本王放下便是。”

“傅离渊，你如今贵为摄政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能不能放过郁晚卿？”

傅离渊眼眸渐渐暗淡，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但事实上他做不到。

沈末衍见他沉默，知他不能。“你可以忘了沐清辞，一心一意对郁晚卿吗？”

“本王需要时间。”

“那我带她先回燕岭，等你什么时候彻底忘了沐清辞，你再去找她。”

“好。”现在他心里有别的女人，郁晚卿留在他身边，只会让她委屈和伤心。

“那我们就这样约定好了。望摄政王不要反悔。”

“好。本王还有问题。”

“你问。”

“傅承央给过本王一封信。他在信中说在太后寿宴那日，他亲眼看到郁晚卿受伤，但是伤口不治而愈。本王知道他写这封信的目的在于离间，但不怀疑这封信的可信度。记得郁晚卿失踪被送进太子府，太子又正好称病请了宫里的太医，本王觉得不对劲所以私下找太医问过。太医说明明郁晚卿没事，太子非要说她额头受了重伤。望你如实告之本王，郁晚卿究竟是何人？”

“傅离渊，你太敏感多疑了。郁晚卿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你既不肯说，本王也不勉强。左右她是什么人，本王都不介意。”

“你能想这样最好。”

“最后一个问题。”傅离渊看着他，郑重地问道：“在你心里你爱的是究竟是沐清辞，还是郁晚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