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傅离渊这样问,百姓们七嘴八舌,有人说太子急功近利,有人说他天性残忍,也有人说他不知与什么人勾结意在毁了京岭。总之说太子什么的都有,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说得在理。
傅离渊听得很认真,很耐心。他鲜少有这么耐心的时候,但这次为了给太子扳回一局,他必须将前戏作足,不然百姓不能信服。
“本王看着太子长大,他的性子像极了陛下。”傅离渊说完,百姓们不敢再接下句,生怕落个大不敬之罪。
傅离渊见百姓们不敢多言,接着道:“承,意为传承。锦,意为锦绣山河。陛下对太子的期望无人能及。要说太子品性恶劣,那就是在怀疑陛下的眼光。陛下是何等宽容之人,昔年尽氏造反,论说诛九族都不为过,可陛下不旦没有问罪,还优待尽氏。”
傅离渊话里的嘲讽,百姓们自然没有听出来,只觉得他说的颇为有理。
“太子心系百姓,在满朝大臣都不敢来京岭之时,只有他肯主动来替你们解决瘟疫。瘟疫之汹,宫中太医皆是束手无策,太子不是大罗神仙,能做的只有取舍。本王说句不好听的话,要不是太子果断,你们这些人未必能站在这里。”傅离渊故意停住,想等有人出言反驳,但无人再多说什么。
“太子为京岭百姓担忧,最后自己还染上瘟疫,到现在人还没有痊愈。”现在只要将矛头转移,事情就会来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再看看你们的湘王。”傅离渊手指着尽凤楹的时候,尽凤楹完全怔住,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尽凤楹难以想到的。
“陛下用心厚待尽氏,但湘王对百姓有何尝用心过。百姓饱受瘟疫之时,你在哪里?哦,本王想起来了,是弃了湘王府,逃到了别苑继续安逸。”
“我没有。”尽凤楹的反驳苍白无力,她再说什么都没人会信。
“虽然太子杀害那些百姓是为保全更多的人,但错就是错,错了就要受到处罚,太子也不能例外。本王受陛下亲封,摄一国之政,对太子的处罚之权还是有的。今本王罚他留于京岭忏悔,无召不能回宫。”傅离渊说完,百姓们大多觉得这个惩罚严重了,纷纷替太子求情。
傅离渊自然不会收回成命,做戏就要做足,他与太子不合就是不合。如今他对太子罚的看起来越重,百姓才会越对太子愧疚。这样对太子今后登位也有好处。
时令看懂自家王爷的心思,故意说道,“王爷,湘王失职也有错,您不能只处罚太子啊!”
傅离渊故作为难,问百姓们道:“你们怎么认为?”
“湘王根本不配做我们京岭之主。”有人提了这一句,接着一个两个都跟着闹了起来。
“好,那本王就顺应民意,从现在开始尽凤楹就不再是京岭湘王。”傅离渊看了眼脸色发白的尽凤楹,唇边微微勾笑,“但京岭终归需要有人管制,所以本王决定让瑨王坐镇京岭,造福百姓。”
“听说瑨王为人宽厚,又是陛下最受宠的皇子,想必京岭有福了。”有人道。
又有人道:“但瑨王与尽凤楹尚有有婚约,怕是不妥吧!”
“虽然尽凤楹无德再做湘王,但是她毕竟对京岭熟悉,日后让她辅佐瑨王再好不过。”傅离渊看着尽凤楹道:“本王会亲自给你和瑨王请旨赐婚,愿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尽凤楹如布偶般愣愣地站在那儿,嘴巴一张一合,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她早该想到斗不过傅离渊的,不知今日的结果是否得承央满意?
“尽幼杭侮辱山神,王爷这件事要如何解决?”时令又一次挑起话题。
“只要有人站出来说肯娶尽幼杭并且带她走得远远地,本王便给他们赐婚,就当是成全尽氏双喜临门。”
将尽幼杭嫁得远远地,眼不见为净,这个解决办法固然好。但是问题来了,现在尽幼杭名声这么差,谁会愿意娶她?百姓纷纷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