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带人已经将整个都城都翻了个底朝天,就是不见他人影。他不会已经逃出城去了吧?”
“不会。”他很肯定,傅承铭就在都城,或许他的失踪与这场离奇的大雪有关。
疏历殿内传来一阵瓷器被砸碎的声音,刺耳又尖锐,让原本要进殿内的傅离渊停下了步子。“陛下一直都是这样吗?”
“回摄政王,自陛下醒来后,情绪一直不稳定。”宫人回道。
“你进去替本王转告陛下,让陛下保重龙体。太子正在回城的路上,不日他们父子便能团聚。”傅离渊说完转身离去。
“王爷怎么不进去了?”时令跟上他的步子。
“本王来找他是应他所求,给傅心悦一条生路,可现在看来,他已然无心再管其他事了。既然如此,本王又何必浪费时间。”
“对了王爷,魏小姐旧病复发了。”
傅离渊轻叹一声,当下他只想救出郁晚卿,除此之外,他没有多余精力和时间再去管其他人。“多请几个大夫。”
时令应下。
“王爷,瑞王……血……大明殿……出现……一下子。”那侍卫像是活见了鬼,连话都说不清楚。
傅离渊皱眉,看来傅承铭是进入魇轴了。时令是没听明白,硬是抓着那侍卫要他说个明白,可怜那侍卫被吓得不轻,现在又被时令一刺激,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明殿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傅承铭浑身鲜血淋漓,脸色惨白如纸,此时他垂着头闭着眼躺在龙椅上一动不动,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
傅离渊走了过去,发现他的脖子和手背上都是血淋淋的伤口,“这就是你出入魇轴代价吗?”
傅承铭听到有人说话,吃力地睁开双眼,目光浑浊无力,抖着双唇艰难开口道:“橘子安好吗?”
“她没事。”
“那便好。”也不枉他豁上性命了。
傅离渊命人将傅承铭抬进了偆禧殿,太医告诉他,傅承铭失血过多,加之几刀都伤及要害,已是无力回天。他想,哪怕是粉身碎骨,只要为了苏橘歌,傅承铭也是甘愿无悔的。
坐在回府的马车里,傅离渊想起他问沐清辞,为什么不可以是别人,非要是傅允澈?
她说,从她看见傅允澈的第一眼起,她的眼睛就再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一颗心也再装不下第二人。
你爱着她,她却不爱你。你对她执着,她却逼着你放手。这大抵皆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