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话题又从七星的诞生,转回了七星的感情上面。
常棣突然间脑洞大开:“诶!!我怎么看寒月都是爱慕七星真人的,你们说天冬师兄会不会受寒月影响,也喜欢上七星真人?”
炎阳淡淡地说:“你不要吓唬天冬师兄。”
远处的天冬打了几个喷嚏,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在常棣记忆中,这几乎是炎阳第一次主动和他搭话。虽然常棣嘴上对炎阳不屑一顾,但实际上非常崇拜炎阳的。
常棣一只手搭在炎阳肩上:“哎呀,你不说话我都忘了,炎阳大兄弟,恭喜你夺魁呀。”
炎阳望着自己肩膀上的手皱眉:“我如何夺魁?飞廉和我的斩杀的小妖数量是一样的。”
飞廉倒是挺服气:“陵游师兄和天…寒月斗时,你出手相助我十分钦佩。真人和陵游师兄都夸了你这次表现优异,堪当魁首。炎阳兄弟莫要谦虚。”对于炎阳出手借助自己哥哥,飞廉是十分感激的。
常棣点点头:“本来我是不服你的,不过看在你也算救了陵游师兄于危难中,我也就暂且认同你稍微压过飞廉一丢丢吧!”
炎阳看着飞廉,认真地说道:“若这次不出意外,结果怎样还未可知,他日定要与你完完整整的比试一场!”
飞廉握拳道:“荣幸之至,随时奉陪!”
常棣一使劲,将搂着炎阳的手臂收紧:“废话少说,夺了魁要请客的请客!请客!”
出来陵游之外,其他几人也纷纷起哄:“请客!请客!”
炎阳似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愣了一会儿,露出了大家从未见过的开心笑脸:“好,没问题!”
常棣本来想着从饭堂买些吃食,再托能出门的师兄捎些外面的吃食就行了。可是没想到炎阳居然弄来了出行令,众人来到山下酒楼吃饭。
炎阳似乎很有钱,包了最好的雅间,常棣打量着雅间,不错就比昌王府逊色一点。
酒过半巡,大家都有些醉醺醺的,常棣搂着离他最近的炎阳嘟囔:“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和这么多人这样吃饭!高兴!痛快!”
炎阳也有些醉意:“你原来朋友很少?”
常棣摇摇头:“不是啊,我朋友超多的,但都算不得真正的朋友。”
炎阳问:“为何?”
常棣道:“因为我是世子啊,我昌王的儿子啊!除了阿廉和阿夏,其他同龄人对我的不是奉承就是嫉妒。至于其他王室宗亲不提也罢,一群纨绔子弟,相处起来可无聊了,烦!”
炎阳似乎感同身受,又有些醉意话多了起来:“我也不比你强,就因为我爹是掌门,小时候就有不少小孩不和我玩。要么怕我,要么妒我。可我从来没仗着我爹是掌门欺压过人,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比他们了不起,可就是有的人讨厌我!”
飞廉晕晕乎乎地问:“掌门?什么掌门?”
炎阳晃晃悠悠把酒杯都打翻了:“天河城的掌门呀。那些小孩怕我爹,我十分理解,我爹真的很恐怖!可为什么要怕我呢?”
又面向陵游:“陵游师兄,还是要谢谢你哦,要不是你一直夸我,我爹他根本就不会承认我!”
常棣心疼地胡乱摸他的脑袋,将他的头发揉的乱乎乎:“可怜的孩子,从今以后你就和阿廉一样,都是我的兄弟!兄弟我以后罩着你!”说完就滚到桌子底下了。
炎阳笑他:“就你这样还罩着我?”
陵游是最清醒的,对炎阳说:“掌门他…很关心你。”
炎阳情绪有些波动:“是关心我没丢他的脸吧!”
陵游眉头微皱:“不,他关心的是你有没有受伤。”
炎阳撇撇嘴,似乎完全不信:“要说他最关心的人,我倒觉得是你,要不是你们长得不像,我都怀疑你是他儿子了。虽然这次谢谢你,不是其实我很讨厌你!特别讨厌!”
陵游摇摇头:“傻!”
大家都喝的东倒西歪,不省人事,只有陵游还有比较清醒,锤着脑袋发愁:“这么多人,怎么带回去?”
正在发愁间有人敲了门,陵游晃晃悠悠去开门:“来了,谁啊……掌门!”
陵游瞬间清醒了。
天雄闻着浓重的酒味微皱眉:“灵仙告诉我你们在这里,我来看看。”
一屋子人东倒西歪,还有几个人摞到了一块。
天雄命随从将其他人扛走,自己把炎阳背了起来,对陵游说:“快到宵禁时间了,回去吧!”
陵游跟着天雄一路无言,到了芙蓉苑才开了口:“掌门,炎阳他,真的很优秀。”
天雄看看背后的儿子不语。
陵游接着说:“可他还是个孩子,有时候需要的不仅仅是严厉的管教,还需要宠爱。一个孩子不论如何,都渴望被父母宠着爱着,渴望在父母心中,自己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天雄皱眉:“阿阳他说了什么?”
陵游苦笑:“他…似乎不太明白您很爱他。我也觉得,对于炎阳这样的孩子来说,若您不表达出来,他大概真的会以为,您对他的严格,只有为了让他不给您丢丑吧!”
“我的父亲对我也十分严格,曾经我都甚至怀疑我不是他生的。后来当我明白,父亲是为了让我能够独当一面时,我已经失去了他很久。若做父母的不表达爱意,孩子很多时候是感觉不出来的吧。”
天雄看着炎阳熟睡的面孔,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和他挨得这么近了?上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的睡脸已经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心中有一个角落微微犯了疼。
沉默良久后开口:“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