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游还未走几步,就被天冬喊住:“大师兄。”
陵游回头:“何事?”
天冬犹豫了一下:“若…若如你所说…”
陵游皱眉:“你是说你对七星真人…当真?!”
天冬慢慢点了下头:“当真,可我觉得实在无法说出口…”
陵游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刚才说不是时,我还有些高兴。”
“大师兄…”
陵游摆摆手:“唉…这种事谁也没法说,只是…莫要让自己受到伤害便好。”
天冬低垂着头,闷声“嗯”了一下。
陵游弹了他一个脑瓜嘣,:“别垂头丧气的,你现在首要任务是修行。七星真人你知道的,只佩服厉害的人,不管她倾心于谁,你也要成为她被赞许的,天河城的优秀门人啊!”
天冬提了提精神:“嗯,会的!我可是以未来能成为长老,做你的得力助手为目标的!”
话虽如此,天冬在远远看到七星真人和鬼箭羽同摘莲蓬的画面后,还是沮丧地提前回了寝房。
晚上,天已经黑透了,夏柘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寝房。
陵游正在床铺上打坐;文元一边看书一边用脚蹬着药碾子;至于天冬,躺在床上无精打采,腿还在地上,靴子都没脱。
文元放下书:“夏柘,你怎么回来这么晚?脸还这么黑,跟块成了精的炭似的!”
夏柘叹口气,打了盆水一脸:“唉…别提了,跟赤芍合作,炸了一间屋子,被师尊罚跪来着。我这肩膀疼,文元一会儿给我看看。”
文元皱眉,十分不满:“你们青龙阁和朱雀阁能不能学学人家白虎阁?净受些五花八门的稀奇伤,给我们玄武阁带来多大的麻烦,哪像白虎阁都是割伤和跌伤。你们两阁还爱合作!”
夏柘坐在文元对面,继续洗胳膊上的灰:“不和朱雀阁合作,难不成跟你们合作?知足吧,咱们屋里有俩白虎阁的,够让你安生的了。”
说到白虎阁,望向白虎阁的俩弟子:“咦…天冬怎么了?这么没精神,病了?怎么不让文元给你拿点药?
文元摇摇头:“他啊,用不着拿药。”
夏柘皱眉:“看起来很颓废啊,不用拿药,那扎几针?
文元笑笑:“又没病,扎什么针,白遭罪。”
夏柘纳闷:“那怎么半死不活的?”
陵游终于睁开了眼,淡淡的总结:“他是思春。”
天冬腾地坐起来:“我没有!”
夏柘也纳闷:“哪家姑娘?”
天冬狡辩:“没有没有!”
被陵游手疾眼快捂住了嘴。
文元笑得十分开心:“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星河苑里的!”
夏柘想了想:“星河苑?暗卫里的?倩影?”
文元摇摇头:“珍宝殿的!”
夏柘瞪大了眼:“珍宝殿……!!!不就只有水苏真人和七星真人!哪个?”
文元挤挤眼:“还用问,他们白虎阁都仰慕的五体投地的那个!”
陵游一边死命制住天冬,一边淡定解释:“我们和天冬可不同,我们对七星真人只有钦佩、崇拜、向往和尊重!”
夏柘张大了嘴:“七星真人呀!诶?就我我不知道?你俩什么时候知道的?”
陵游道:“我一早就知道了,文元刚刚知道。”
“刚刚?”夏柘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和赤芍炸屋子,早早回来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天冬猛地坐起来:“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陵游将他摁了回去,顺手捂住了嘴。
文元都要笑喷了,连药碾子里的药都顾不得了,捂着肚子拍着大腿笑:“你回来晚太可惜了。我和陵游师兄从从膳堂回来时,天冬正躺在塌上,喃喃地呼唤着‘七星、七星’…”
天冬奋力拨开陵游的手,愤怒地控诉:“笑笑笑!你们就知道笑!兄弟一场,喊你们那么多声师兄,不说帮帮我,还笑!”
陵游无奈地摇摇头:“别的姑娘,我们还能帮帮你,这位…大师兄无能为力!”说完继续打坐。
天冬看向文元,文元拿起书接着看:“文元师兄无能为力。”
天冬看向夏柘,夏柘继续清洗黑灰:“夏柘师兄无能为力。”
天冬冷哼一声,继续躺下装死。
夏柘抬头不确信地问:“天冬,你小子真喜欢七星真人啊!”
天冬半死不活地回答:“咋了,不行?”
夏柘皱眉:“你可有强敌了,听说那鬼箭羽也喜欢七星真人!”
天冬想了想白天的看到他和七星真人摘莲蓬的画面,支起身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