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棣好不容易安抚了母亲,对父亲讲明了此次前来的目的。昌王对众人躬身作揖:“多谢众仙长前来搭救小儿,李某人感激涕零!”
夏柘、天冬连忙将他扶起:“此事与我们而言乃是分内之事,怎敢收昌王如此大礼!”
昌王面露疲惫之色,隐约有了白发,看来这段日子看来十分煎熬。常棣本欲让半夏留下了照看父母,但昌王夫妇一再表示自己无碍,只得作罢。
为了更好打探消息,众人换了寻常百姓的衣服,又兵分两路。一队天冬为长,领着炎阳和常棣;一队夏柘为长,领着飞廉和半夏。
天冬三人路经过一村庄,决定在村子里打探打探。
常棣喊住了两人:“我们虽然换了衣服,但名字文绉绉的,一点儿不像寻常百姓。要换个名字,炎阳还用上次的大壮好了。”
他这个提议似乎有些道理,天冬问道:“那我呢?”
常棣想了想:“天冬师兄你的生辰在七月初七,那就叫牛郎好了。”
天冬立刻驳回:“不行!”
常棣又道:“那织女?”
“不可能!”
常棣哈哈大笑:“逗你的师兄,你就叫牛娃好了,我们走,大壮、牛娃!”
说完也不理他们愿不愿意就往前走去,天冬急忙追赶:“牛娃也不好听……算了,牛娃就牛娃,那你叫什么?”
常棣摇着扇子,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模样:“自然是常公子!”
这个村子人烟稀少,路上见到的行人看到三人也如同瘟神一般。
天冬来到一处院子敲了敲门,敲了好久那不堪重负的破旧木门才“吱呀吱呀”地打开了。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叟探出头来:“你们找谁?”
天冬恭恭敬敬地答道:“我们是赶路的旅人,天色已晚,特来借宿一宿。”
那老叟犹豫一会儿摇摇头:“不行,我们这里不大太平你们去往别处吧!”说着就要关门。
常棣连忙阻拦:“诶诶,什么?不太平!老人家你就行行好吧,这大黑天的,让我们去哪里啊?”
老人家也是个善良的,有些犹豫,但最近……,老人家摇摇头:“我们这里有妖怪的,很危险,你们快走吧!”
常棣道:“我们听闻了,是抓小孩的,我们又不是小孩。”又指了指天冬和炎阳,“你看他们俩,但五大三粗皮糙肉厚的,哪个妖怪会抓他们吃啊。”
又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曾跟随某座仙山上的金门羽客修行一段时间,虽道行不深,但所有妖物想必可以抵挡一番。”
老叟思量片刻,看他们眉清目秀的不像坏人,便转身让他们进去了。
老叟一边带他们进屋,一边嘱托:“到了夜间千万不要出门,门窗一定要关好,再用桌椅抵住,任谁敲门也不要开。”
天冬疑惑道:“此地如此危险,为何不离开?”
老叟摇头叹息:“唉~能走的都走了,我们家只有我和一个小孙子,哪有能力搬家啊!”
一边说着门口跑来一个看起来不到两岁的小童子:“爷爷!爷爷!”
老叟急忙呵斥:“快回屋去!”
天冬等人问了老叟许多问题,可老叟除了知道妖怪是风魔穷奇之外,别的一概不知。
老叟家只有一间屋子,床榻也并不宽裕,只有一大一小两张塌。老叟将大塌让给他们三人,自己要带孙子睡小塌。
常棣连忙阻止:“不用了,我们三人不用睡塌,打坐就行!”
从一张破桌子下拽出三个蒲团:“来牛娃、大壮一人一个。”天冬和炎阳面容抽搐,接过蒲团坐下了。
老叟道:“坐一晚吗?这怎么行!”
常棣道:“不行不行,我们习惯了。”而牛娃和大壮一直保持抽搐脸不做声。
见三人纹丝不动,老叟只得作罢。
炎阳悄悄地将蒲团移近天冬,悄声道:“天冬师兄,要不要给常棣取名?”
天冬回答的异常坚决:“要!”
炎阳问:“给他取什么好?我从小在天河城,不知道尘世喜好如何取名。”
天冬没有微皱:“我也只了解空谷和天河城的喜好,看看别人都叫什么名字吧。”
正在这时老叟喊他的孙子:“狗蛋儿,快把鞋脱了睡觉。”
天冬和炎阳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