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棣嘴角抽动:“阿廉?!”
飞廉意味不明地看了看他,又回头继续绑床上的人。
常棣这才注意到床上除了炎阳和飞廉,还有一人只着中衣,炎阳摁着他,飞廉正在把绳子一圈一圈的往他身上缠,绑得跟个螃蟹似的。侧头看脸,正是段韬。原来刚才诡异的声音是这样发出的啊。
常棣疑惑地问飞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飞廉又意味不明地看了看他,向炎阳一呶嘴:“问你家阿阳。”
炎阳闻听此言耳垂微红,指了指书架后:“我也不大清楚,夏柘师兄在,你问他吧。”
夏柘和天冬已经攀谈起来了,双方皆很意外对方出现在这里。
夏柘道:“我们将看管孩童的人打了一顿,他们供了出来这些婴儿是要送往平县县令府的,时间紧急我们太不及通知你们,就潜入了县令府。”
“听县令府上的人说,县令有了位新宠,十分重视,我们打算绑了县令,再绑了他的新宠做威胁,没想到他的‘新宠’是炎阳!”
“你们是怎么来的?”
天冬笑道:“我们是仗着常棣的世子身份,大摇大摆进来的。”
“我们发现了‘假穷奇’的足迹,追到了县令府。发现‘假穷奇’和县令段韬的关系非比寻常就决定来一出美男计,没想到引来了飞廉。”
夏柘疑惑道:“‘假穷奇’到底是怎么回事?”双方就此将彼此的情报互相交换。
听完夏柘他们的情报,常棣惊讶异常:“什么,用童男做药引可长生不老,用童女做药引男女子皆可生子?这么神奇?”
半夏嫌弃道:“ 他们傻你也傻?骗傻子的话你也信!还有说可以养颜美容、青春永驻,好几套说辞,看你需要哪个说哪个了。”
听完天冬他们的情报,飞廉也惊讶异常:“还有‘男穷奇’啊,还和堂堂县令是这种关系……这真是……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又看了看常棣和炎阳,“你刚才说你家炎阳,你们俩……?我们一个寝房,我竟不知你们俩……”三观碎得跟天冬似的,“我……我和嘉树以后在寝房喘气,会不会碍事?”
炎阳不理他,拎过五花大绑,已经昏迷的段韬:“怎么处理?”
天冬问夏柘:“我们是不是不能动尘世的人?你有没有准许令?”
夏柘摇头道:“是你来通知我来出任务的,你没有我更没有。”
炎阳提议:“不如我去回去找七星真人请令?”
常棣道:“何需这么麻烦?阿廉,华州刺史是谁?”随后又向炎阳解释,“刺史是县令的上级。”
飞廉想了想:“好像是位新科状元,叫什么……文冠。”
常棣道:“是个好名字,走去找他,平县县令失职,他也得负连带责任!”
飞廉道:“现在证据不足,别说你是世子,就是太子也不行啊。”
炎阳提议:“我们抓住那个阿修如何?他若知道段韬的真面目,会和我们合作也说不定。”
天冬同意:“若知他如此薄情,至少不会再对他听之任之。”
夏柘道:“可是,他会信我们的话吗?”
炎阳似乎很有把握:“之前段韬和我单独聊了一会儿,我想,我们聊的有些内容,会让他相信我们话的。”
有天冬的追踪符,众人找人方便多了。这次人多力量大,天冬三人又和他交过手,很快就将阿修抓捕。
阿修一副拒不配合的态度:“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要我背叛阿韬,我做不到!”
炎阳轻蔑地一笑:“呵!”
阿修问:“你笑什么!”
炎阳道:“我笑你可怜,于修。”
阿修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全名?”
炎阳道:“自然是段韬告诉我的,你自以为是两情相悦,但实际上是你一厢情愿。你的阿韬心中早就没了你,甚至还对你起了杀心。”
于修轻哼:“你以为我会信你挑拨,怀疑阿韬?”
炎阳俯身在他耳边轻语数句,于修眼睛越瞪越大:“不可能,这不可能!”
炎阳笑道:“如此隐秘之事,若非他说旁人又怎会得知?他丝毫不顾及你的感受,将你的秘密告诉了我。且不说他是否对你有杀心,最起码他心中早就没了你!”
于修边摇头边说:“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阿韬不会说的,阿韬不会说的!”
炎阳道:“你也可以去问常叔,看你不在时段韬会在暗地里对你做了什么。”
于修不可置信:“常叔你也知道?!”
炎阳点头:“对,都是段韬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