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仍然在不停地翻找,天冬疑惑道:“你在找什么?很重要?”
寒月也不理他,就自顾自地找,突然出现了一只还几乎完整的小匣,手轻轻一碰,小匣立刻就碎成了好几块。
小匣碎开后,出现了一块看起来保存完好的丝绸小包。小丝绸包在见到光的一瞬间,以肉眼可看的速度迅速腐烂。
小包里的东西露了出来——一支完好如新的金簪。簪子头部是一只造型十分古朴的鸟,后面绕着两条蛇,两条蛇的身体后半截缠绕在一起,成了簪棍。
“把这簪子拿走吧。”
“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天冬拿着簪子细看:“这鸟……是鸰要鸟?代表了你?”
“没错。”
“那蛇呢?代表七星真人?有什么关联?”
寒月冷哼一声:“别随便打听别人的事情。”
天冬耸耸肩,小心地把簪子收好,放进怀里。
“去后院吧。”
天冬却好似没听见似的驻足不动。
寒月问道:“怎么了?”
天冬望着残破的窗台:“总觉得,来过这里。”
寒月道:“幻境?”
天冬摇摇头:“绝对不是幻境中。”
寒月轻笑:“难不成你也是一千年前的人物?过忘川时忘了喝孟婆汤?”
天冬看了一会儿笑道:“怎么可能。”
两人来到后院,后院的景象让两人都惊呆了。和前院杂草丛生不同,后院是另一副景象。
以一处破旧的池子为分界线,一侧寸草不生,另一侧却长满了冬凌草。
天冬站上石头堆砌的池子边上,池子里也长满了冬凌草:“这就是铸剑池?”
寒月道:“正是。”
“为什么一侧什么都不长,一侧只长冬凌草,池子里也只长冬凌草。”
“不知。”语气也带了些疑惑,“说起来,当年,钰儿窗头也长了一株冬凌草,她还天天照看着。”
说道那窗台,天冬又忍不住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
看着满目的冬凌草,天冬不知怎的,忍不住讽刺他:“看来在七星真人心里,一株冬凌草都比你好。”
寒月冷哼道:“不过是些杂草,我可是上古珍禽,不可比。”
小院一共这么大,已经看完了:“还有要看的地方吗?没有的话就回去吧。”
“等等。”寒月控制住他的脚,“后面有个山洞,去一趟。”
两人离开了后院,谁都没注意到,院子里的冬凌草,发生了变化。
到了山洞,进入没多久出现两个洞口,其中一个洞口好像有字。
天冬朝那边走去:“这是……古文?”墙壁上是一些既像文字又像些符号的东西,天冬还没看明白,寒月便夺过脚的控制权:“走了。”转身朝另外一个洞口走去。
山洞里显然很快都没人来过,千年老灰呛得天冬直咳嗽,过了好大一阵才缓过来。
天冬用手揪着袖子捂住口鼻,另一只手举着几张神火符。
在洞中兜兜转转七拐八拐才来到寒月说的地点:“非要来,到底藏着什么好东……”下一个字噎在了天冬嗓子眼里,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这是……好厉害呀……”
寒月也不知是不是在回答他,轻轻吐出三个字:“于儿神。”
“于儿神?”眼前是一座七八丈高的石雕神像。
神像的雕刻者一定十分用心,虽然年代久远,但依旧栩栩如生,好像下一秒就会活过来一样。
女神像面容姣好、神态自若、长发如瀑、薄纱掩面。
上古时期的衣着十分随意,似乎只是用几块布匹围披在玉体之上,露出纤细匀长的手臂和小腿。
手腕和脚踝上戴着精致的手环和脚环,手环和脚环上还挂着精致的饰物。如果可以动起来,一定会发出清脆美妙的声响吧。
身后还有两条比神像还要高上一丈的蛇,轻轻环绕着神像,好像随时都可以舞动起来似的。
天冬有些看呆了,半晌轻轻呢喃:“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寒月轻笑:“怎么可能。”
天冬努力想了想道:“真的好像见过……嗯……对了,在七星真人房间的卷缸里,好像一幅画和这个很像。”
寒月惊讶道:“真的?!你确定?”
天冬皱眉道:“我哪敢在七星真人房间里乱看,就有次真人收画轴时,我在那里,不小心看了一眼,和这个很像。”
又仔细回忆了下:“穿的衣服要再严实些,好像也没有缠着蛇,但动作、神情、姿态什么的很像。”
寒月喜道:“是了,就是了,那就是了!”
天冬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怀里的金簪:“这簪子上也有两条蛇,代表于儿神?”
寒月好似没听到他说话一般,也不理他。抢过身体的控制权,去打扫神像,一副精神饱满干劲十足的样子。
天冬从来没见过这样勤劳积极的寒月,简直就像个阳光向上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