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一吐为快,到后面也没什么顾忌害怕的了,反正都说到这份上了,干脆就说个畅快。
“您自己摸着良心想想,但凡是哪个普通人家,受得了这个?我们又哪里敢跟你作对,跟你硬碰硬?
谁不知道您是个硬茬子,又有谁不知道您在秦亭镇的战绩?”
小陈的话,犹如投入小河里的巨石,瞬间激起极大的水花,撩拨起了众人情绪。
“没错!咱们都是小门小户的,只想过安稳的日子。”
“谁不是呢?咱们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本事敢去硬碰硬啊!
轻点就是倾家荡产,重的怕是余生在哪里过都不知道。”
“秦老板,咱们有一说一,这些年,您也没少庇佑我们这些商家,我们这些百姓。
尤其是咱们在外面走商的,远的不说,就这江东府,提一句您秦老板的大名,就没有哪个是敢欺负咱们得。
咱们念着这份恩情,也记着这个好!
纵使您真的白吃白喝,白拿白捡,这都不叫事!
那些个地头蛇的规矩,咱们懂,咱们明白着呢。
咱们也知道,这秦亭镇没什么人敢收这份孝敬钱,那也是因为有您秦老板在,他们不敢太岁头上动土。
咱们也就当作是将这份孝敬交给您了!”
站出来的是个穿着蓝布衣裳的男子,秦娆有印象。
这人是来往江东江北两府行商送货的。
好像是叫……梁诚来着?
即便是被秦娆看着,梁诚也丝毫不见畏惧,反而坦坦荡荡,一脸无谓:“今个是您秦老板开了口,要把这事论道论道,说个清楚明白了。
那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生气,打我几下我都没话说,但还望您高抬贵手,别难为我的家人,别难为我们大家伙的家里头。”
秦娆淡淡的回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