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抱了抱拳,算是谢过,然后才继续道:“您说,我们这是污了您的名声,这话,我们可实在是太冤枉了!
这账,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可这么多年来,我们可有说过一句不是?埋怨过只言片语没有?
想来您自己也从未听到过吧?”
秦娆点了点头:“没有。”
“咱们怕您不假,可念着您的好也是不假的!您今个儿说这话,可真是伤了我们的心!
这份孝敬钱,咱们甘心,也情愿的出,就当做是谢礼了!
您收了,我们安心,也省的再小心了。”
梁诚的话音一落,其余人微微有些脸色不太自然。
其实他们是不大乐意出的,尤其是饮子店老板,平日里出了名的苛待伙计,哪里舍得这个钱。
小陈呢,家里头小本生意,一年到头也赚不来几个钱,还好几张嘴等着吃饭呢。
这么大方的说不在乎,他做不到。
可他们都没有出声反驳,因为知道,梁诚说的对!
秦亭镇虽然之前有类似唐老大的人,也有街头上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混子。
可没有一个是敢伸手要孝敬的。
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小门小户,做小生意的,那更是一点不敢欺负了。
为啥?
因为秦娆就是从小摊子做起来的,当初那些个打主意的人,好些个坟头草都老高了。
当时的县令顺着秦娆的手,就来了一波肃清,还因此直接升任了江东知府,后来更是调任到了京里头,成了天子宠臣,人人都要恭敬的喊一声艾相的。
等到新县令胡大可上任,秦亭镇已经算得上是一片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