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昱透过窗户瞧着外头的光束,“温温,什么时辰了?”
她起身走到那窗户一旁,朝外探头看着,此时日头正盛。
“估摸着申时了罢。”
“嗯..那兄长他们也应当该回来了。”
许久没有来宫中了,御医为时戎包扎伤口之时,本想为他把脉,先瞧瞧身子的状况。
奈何这时统领颇为的不近人情,自己也是好意,他却直接冷着脸让将那药放在一旁,便叫人撵了自己出去。
时戎自己随意的将那药粉撒在伤口上,随之用纱布缠绕在腰间,本应当是歇息才对。
可是他现在能拥有的时间是绝不能浪费的。
带着盛尔雅去那军营之中,将许久没有安定过的琐事安排,随之便启程回了将军府。
此时人多眼杂的,他和盛尔雅只得直接先回时昱所在的房间之内,才算了当。
锦城远远的瞧见那被众人簇拥着的时戎和盛尔雅归来,连忙小跑到那屋中。
“昱公子,容姑娘,时统领他们回来了,你们还是赶紧躲一躲,万一这人们进了这屋内,瞧见可就不好了。”
“这怎么躲?”
容温温在这屋内左看右看,实属也没有什么能藏身的地方,何况这还躺着一个伤者呢。
随着那脚步声愈发的近,锦城焦急的指着时昱的床榻里头。
“容小姐,多有得罪,您先将就下,去躺昱公子里头,我将这床帘给散下来遮挡住。”
“啊?”
容温温顿时一头雾水,时昱却一把拉着她的手臂,朝着自己身旁一拽。
“锦城所言有理。”
容温温随着他那惯性,眼看自己将要栽到时昱的身上,生怕压到他的伤口,她使着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直接翻身到那床榻里头。
锦城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多的,撩起他们身旁的被子便给二人蒙在里头。
随之将那厚重的床帘子给放下来,顺便交代着:“切记,别出声。”
锦城将这里安顿好,又将那屏风搬到那床榻之前,这样站在门口朝着里面看去全然看不见里头是否有人。
他闪身出门,正逢时戎和盛尔雅一同踏入院中,随行的还有从宫中送他们回来的陈公公。
毕竟这是皇帝的心尖宠和新晋驸马爷,如今这事故频发,皇帝自然是派自己的得力下手亲自将他们送回府既能表名他对此事的重视,又透露出对时戎的器重。
时戎对着锦城使了个眼色,锦城朝着他微微点头。
这旁人注意不到的小动作,倒是让时戎顿时放下心来。
走到那房门口,锦城连忙帮着他们打开房门,招呼着众人进去。
“呦呵”陈公公一进门便拿着自己的拂尘轻甩了一下,“这屋里的药味可是够重的。”
“嗯,时统领回来之时,在府中处理伤口用了些药。”
盛尔雅眸子装作不经意的朝着那床榻之处望去,瞧着看不出什么来,这才放下心。
“时统领这伤势还是挺严重的,快去躺着歇息罢,皇上交代了,要让咱家看着您好生安定下,才准让咱家回去呢。”
一听闻此言,锦城连忙给时戎挤眉弄眼的表示,现在床榻上还有人,不可随意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