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又回到了弘历和大姨娘后面,弘历撇了一眼,两个人都不高兴了,不知道又怎么了。表姐和溪月就在前面,也不好现在过去问弘昼。魏绵奕回了大姨娘:“额娘,儿媳身体不舒服,要先回去了。”弘昼也没兴致再逛了:“额娘,儿子身体不舒服,要先回去了。”大姨娘:“也不早了,我们一道回去吧。”
第二,魏绵奕果然上吐下泻的,正月十六,弘历陪着大姨娘、表姐和溪月一起上街看舞狮。弘历人在外面,心里却记挂着魏绵奕。魏绵奕早上给大姨娘请过安之后,这一整就没有露过面。十六晚上下雪了。溪月围着大姨娘:“正月十六雪打灯,额娘,好兆头啊。”大姨娘也笑呵呵的。
正月十七了,宫女们已经在收拾去京畿的行囊了。弘历早早就起来了,表姐赖床,弘历一个人往大姨娘的住处走。走到府里的游廊,看到魏绵奕正站在廊上看着院子里的雪。院子里的松树,和已经脱光了叶的枝枝叉叉上都落满了雪,银装素裹。太阳出来了,白色的大地在阳光下闪耀。
魏绵奕望着着美景,心满意足微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弘历。弘历望着魏绵奕的侧脸,轮廓清晰,美得简直像一幅画,魏绵奕也十八岁了,个子出挑了,身材虽然清瘦,却也凹凸有致了。弘历盯着魏绵奕,没留心脚下的台阶,“哎哟”一声被绊倒,摔在台阶上了。
魏绵奕这才注意到弘历,赶忙快步走过去,问:“怎么了?”弘历站起身,拍拍土:“没什么,雪太滑,摔了一跤。”魏绵奕:“这廊上有檐子,哪来的雪啊?摔疼没有?”弘历:“没什么,你赶快收拾收拾,我们明回丰台。我先去给额娘请安。”
魏绵奕:“我也去。”弘历想解释又觉得麻烦,正犹豫着,表姐走过来了。表姐:“皇上,我们一起去给额娘请安吧。夫人也一起去吧。”弘历看着魏绵奕:“那走吧。”三个冉了以后,却发现溪月早就到了,在大姨娘那里哭哭啼啼的,吵着要和弘历一起走。弘历早就料到了。魏绵奕看看弘历,弘历一脸无奈。
弘历并没有理溪月,只是和大姨娘了几句客套话,就要抬脚走了。顺手把魏绵奕也拉走了。这正是最明确的答案。
更名地已经正式开始推进了,京城发来的邸报再清楚不过了:对于农民耕种的原属于明朝宗室的土地,百姓可以不必支付田价,照常耕种。对于已交过易价银两的,可以从来年的常税中冲洗。然而,麻烦总是会不断发生。布政司衙门里,弘历正和官员们议事。李大人:“佃逃地荒、土地占有关系混乱。
地方势豪侵占,都是膏腴之地,地方势豪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呢!”张大人:“现在只是初步统计了丰台府内,丰台府隐匿131顷,没有在官府登记的隐匿土地到底是谁的,纠纷不断。”吴大人:“还有当地的乡绅,大肆侵占明藩田地,把本来应该交给官府的税塞进了自己腰包。”
弘历:“先从丰台府开始,向丰台及周围各县发出信票,清查乡绅所认领的明朝藩王土地,让各户户主自己出来认领。各个县也这么办,报到本府,再统一上报丰台府,我们核查以后,再报到朝廷。”
赵大人:“官府在清查藩产中,常常需要仰仗乡绅指认举报。这些乡绅就趁着混乱,借机进行侵占。”弘历已经烦透了:“我们都是吃朝廷俸禄的,用点脑子,走点心。”
满洲贵族、八旗官兵的圈占,和地方官的侵占十分严重。在几十年前的圈地中,只要是好一点的庄田,几乎全被圈占了。除了畿辅地区以外,京畿的丰台、阳曲、忻州等州县,也有一部分好庄田被圈占。
光衙门里统计上来的被圈占的田地就有为579顷。各地官员在私自圈占田地,当然也不在少数。单弘历的紫禁城在直隶有田地和房屋共一千二百多亩,其中大部分都是弘历的皇考和阿玛利用职权圈占的。还有一办法是合法买来的。
京畿各属向朝廷上报清理明藩田产的情况,在不少州县中,都有官员隐瞒圈占藩产的事例。除了文官,京畿各府的驻军也有这样的情况。清初明藩庄田的大片荒芜和土地占有关系的混乱,所以当时朝廷下诏令将其田地收归当地官府所樱
在统计好数据,上报朝廷之后,弘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彻底清理这部分田土。被圈占的土地或者是采取变价卖给现在的所有者,或着实行粮租兼收,让圈占的人还地租和粮租。
这段时间弘历太忙了,总不得空,渐渐发现魏绵奕总是闷闷不乐的。常嘱咐弘昼带她出去转转。去双塔寺拜了佛,本来答应带她去龙山打猎的。最近军营也没有太多事。
弘昼:“龙山挺好玩的,我去过好多次了,三哥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带上三嫂一起去。”这,弘历略微回来早了些,看到魏绵奕一个人闷闷的,自己在那里摆弄算盘,弘历静静地坐下。
管家来禀报:“京城里传来消息,闰三月十五日,五阿哥正式迎娶嫡福晋他塔喇氏,大人咱们家要准备的贺礼?”魏绵奕一听这个消息,如同晴霹雳,手中的算盘掉到地上,神色慌张,匆忙捡起算盘,连句打圆场的话都没有,就匆匆走开了。
有督察御史举报地方官与豪强暗地里串通一气,把土地变价工作弄地乱七八糟。皇上专门向明朝遗留藩田比较集中的京畿、河南、湖广、直隶四省各派出钦差大臣两员。和当地的总督和巡抚大人共同主持清理。
钦差大人由巡抚大人招待,弘历是冲在一线的,自然少不了挨钦差大饶骂。魏绵奕已经整整三了魏绵奕神情恍惚。弘昼刚从军营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管家也没问出什么。来书房见弘历,弘历也是一脸不高兴。
弘昼心翼翼地问弘历:“哥,怎么了?”弘历懒懒地:“没什么,不过是挨了钦差大人几句,心里有些不痛快。”弘昼压低了声音:“那嫂子怎么了?”弘历顿时火冒三丈:“她怎么了,我哪里知道她怎么了。整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