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劝哥哥:“哥哥别恼,我看她准是离开京城太久,想起京城的好处来,在丰台呆太久自己郁闷了。前两出去的时候还和我去寺里的路都没有修好京畿太过破败、寒酸,地面光秃秃的,还风沙大。起京城多么多么好,怕是想家了吧。”
弘历冷笑:“想家,她根本没有家,过年时不过在京城的家里住了不到一个月,叶赫那拉老太太那里也只去过几次,如果她想家了。那她想的是哪个家?”弘昼不敢再劝了,再下去,提起了五阿哥,自己实在掌控不了了。
魏绵奕心里难过,却没有立场难过:自己是嫁进了富察门的瓜尔佳氏,和五阿哥没有半毛钱关系,有什么立场伤心呢?五阿哥的侧福晋瓜尔佳氏早就下葬了。自己又在期盼着什么?
马上就是向户部呈交公文的期限了,京畿的开垦数除少数与原豁免数大致平衡外,绝大多数都相差很远,有大批荒田不知去向了。虽然有大量的荒地被隐漏了,和其他各省比起来,弘历的差事办得还是很漂亮的。
钦差大人也回京了,弘历总是松下一口气。巡抚大人很满意:“嗯,不错,我是老了,有你这样肯办实事的官,省里的事我也就放心了。你也累坏了,放你十假,休息好了,再到衙门办差。”弘历刚出衙门,家里的宫女就来急着来见老爷:“老爷,夫人昏倒了。”
原来这几,魏绵奕心里郁结,饭没好好吃,夜里也失眠,心中暗自伤神,白还得时刻打起十二分精神给雷夫人办差。身体一时不支,昏过去了。就在一个时辰之前,雷夫人正召在票号和理事商量汇兑的事。雷夫人:“丰台的异地汇兑办的不错。”
理事有些得意:“除了本地商人和他地商人汇款以外,还有衙门里的大人来托办汇兑事宜。”魏绵奕就站在雷夫人旁边,已经感觉头重脚轻了。雷夫人吩咐:“魏绵奕和雷夫人自己叫把账册拿来,把我让你标注的念给理事听。”
雷夫人又对理事:“通汇地点越来越多,利润也越来越多。接下来我想派冉京城的分号也办起这项业务。”魏绵奕从抽屉里拿了账册,乍一起来,突然眼冒白星,倒下去了。
等在外面的宫女听票号有人昏倒了,都冲了进去,三个年轻的伙子和一个丫头,从人堆里挤过去,凑到魏绵奕身边。雷夫人见这个阵势,愣住了。一个成熟稳重的和雷夫人:“雷夫人,我家姐病了,我们几个得赶紧带姐家去。”
对夫妇微服出巡
再,隔壁厢房的弘昼和瓜尔佳福晋,两个人坐在床沿上洗脚。弘昼早早洗好以后,换了睡衣就躺下睡了,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瓜尔佳福晋还想着:该从那里和他自己认识他,他也认识自己呢?却看到他已经呼呼大睡了。
叫在楼下候着的随从把洗脚水倒了以后,她也躺下了,却怎么也睡不着。第一次离开京城,离开阿玛,既好奇未来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又有些担惊受怕。
瓜尔佳福晋想:偏偏这个人又是个比石头还硬的木头,一点都不开窍,又不知道体贴女孩的心思。既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草率了,又后悔没有多了解他,误信了一见钟情。
第二傍晚终于到了丰台府。巡抚是二品官衙门供给住房15间也是三进的大四合院官邸。分居四面的北房、南房和东、西厢房,明三暗五,四面建有围廊。四合院中央是庭院及十字甬道,院落宽敞,庭院中植树栽花。
四合院一般是北房三间,一明两暗或者两明一暗,东西厢房各两间,南房三间。卧砖到顶,起脊瓦房南房用作书房或客厅。院内铺砖墁甬道,连接各处房门,各屋前均有台阶。大门两扇,黑漆油饰,门上有黄铜门钹一对,两则贴有对联。
弘历和魏绵奕住在正院,弘昼和瓜尔佳福晋住东院,西院用做厢房,院内均有抄手游廊连接各处,占地面积极大。回了东院,瓜尔佳福晋:“行啊,丰台府也有这么宽阔大气的宅子。”
四个人吃着饭,魏绵奕对瓜尔佳福晋:“瓜尔佳福晋,明我带你去逛逛丰台城吧。”瓜尔佳福晋本来不想出去,可是想到人家也是好意,盛情难却,只好答应了。她们两个这么快熟络起来,倒是让弘昼很意外。吃了饭,洗了澡各自回房去了。
瓜尔佳福晋有点沉不住气了:“你个死木头,我们见过的,你忘了?你还送了我鼻烟壶。”弘昼:“哦,是啊,对了,我们是认识。”魏绵奕比瓜尔佳福晋更沉不住气,今一大早就早早起来,在门口等弘昼,告诉他瓜尔佳福晋是谁了。
瓜尔佳福晋已经这么直白了,弘昼却还是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于是乎,还是这么僵持着。魏绵奕在帮弘历修脚指甲,一直念叨着:“一连请了两个月的假,要是日升昌不要我了这么办呢?”
弘历:“笑话,你也不看看你家皇上是谁,整个丰台都是我管的。它要是不要你了,我就让它关门。”魏绵奕有些犹豫:“弘历……”弘历问:“怎么了?”魏绵奕吭吭哧哧:“你为什么娶那么多老婆?”
弘历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又尽量让自己显得严肃些。弘历:“嗯,我表姐是太太的侄女,我额娘死的早,太太在家里的地位不同一般。为了和太太和睦,不能驳她的面子,于是娶了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