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盛卓在云悠睡熟后,拿了外衫便轻手轻脚出了门。
推开青渊居所的院门,便看见他正站在院中,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倒有些寂寥的意味,在某些方面来讲,两人倒有些同病相怜呢。
深夜静谧,推门的声音不算小,青渊也没有回过头,说了一句“进来吧”,便走去了屋里。
盛卓阖上院门,走进了屋里。
青渊倒上一杯茶,递给盛卓。
盛卓如今仔细观察才发现,青渊倒茶的动作极讲究,端庄又优雅,的确是世家锻炼出的子弟。
“嗯,喝吧。”
盛卓接过,将茶杯放到了桌上:“不用了,夜已深,再喝茶便睡不着了,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吧。”
青渊敛了衣袖坐下,嘟囔道:“呵,年纪轻轻的这么老气,和云悠一个模样,怪不得她对你动心。”
盛卓屈起食指敲了敲桌子:“渊师在说什么呢?”
青渊忙打着哈哈:“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是梦话。”
盛卓有些不耐烦道:“渊师究竟为何受伤?又为何灵力受损如此严重?当年究竟为何执意离开幻林?还请渊师明白告知。”
青渊收了笑意,有些严肃地说道:“既然你执意问,看在我们都是灵尘的人的份上,我就都告诉了你吧,实不相瞒,当年执意离开幻林,是因为相处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即使你真心想保护妖怪们,但是你仍然不能忍受妖怪的一些天性。”
盛卓见他表情难言,问道:“什么天性?”
“他们超级血腥,性情残暴,无肉不欢,而且啊,超级不讲卫生,就连云悠,你别看她平常穿着白衣,仙气飘飘的,其实,她一个多月才一次澡。”
盛卓:“???”
青渊一把拉过他:“是真的,不然你见过云悠洗澡吗?”
盛卓想了想,脑海中不知为何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印象,但是马上便消失不见了,摇摇头:“这倒确实没有。”
青渊便语重心长道:“所以啊,而且你看今天中午去吃饭,除了咱们两个,他们都没有去洗手,这就是很明显的证据啊。至于我身上的剑伤和灵力受损,其实也与幻林有关。我回到灵尘后,并不被灵士们所接受,他们认为我与妖邪为伍,对我喊打喊杀,我也只能隐姓埋名,所以到你这辈,估计就没什么人听过我的名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