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混小子,敢戏弄我老乞丐。”
衣悲酒闻听包拯无酒,不禁温怒,将七星白玉葫芦当做暗器向外一丢,包拯猝不及防之下,正被葫芦砸在胸口,一下被击飞出丈远,正撞在身后一棵树上,直撞的树叶飘落,这一日锦屏山中的树木还真是倒霉,一棵接着一棵的秃顶。
衣悲酒此招极为高明,却不在于他能把人砸飞,而是他的葫芦乃是白玉雕成,极其脆弱易碎,他用七星白玉葫芦将包拯砸飞丈远,葫芦却一丁点也不坏,这一手以暗劲伤人,刚中带柔、绵里藏针,不可谓不登峰造极。
包拯怎么算也有十几年武术经验,自然一眼看出衣悲酒的高明,却也不禁疑惑,他这招虽然厉害,却也并非神乎其技,不说远了,就是包拯前世的师傅谢孟山也能做到,只能说这是常年苦练暗器的结果。
为何衣悲酒展现出的武功越弱,包拯便越是疑惑?只因为包拯先前看过奇遇任务的简介,里面称衣悲酒为当世武林中的好手,这种描述方法让包拯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穿越到的时空,究竟是真正的北宋?还是某本武侠小说?
如今,经过一番观察之后,包拯见衣悲酒并没有展现出什么内力、气劲或者是一些违反物理常识的本领,才相信自己应该还在一个正常的世界里面,却不禁有些小小的失望,谁人年少时不曾幻想过力拔山兮武功盖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何况包拯自幼练武,更是对此向往不已。
虽然没有神奇的武功,但北宋总算是有武林。包拯如此安慰自己,然后揉一揉自己酸痛的胸口,接着扶住身后的树干,慢慢起身道:
“老乞丐,你倒是听人把话说完,我虽然把酒喝光了,可是酿酒的方子却还留着呢。”这便是包拯的最终目的,冒然与陌生人提酒方,似乎太过古怪,倒不如先提好酒,再引出好酒的方子,才算合理。
“酒方子?我道你有美酒,能立刻尝上一口,才陪你多玩一会儿,如今你却说你只有酒方子,若还要现酿的,我自己去找去寻去买不好吗?方才我打了你,确是我不好,可你骗我在先,也是你不对,如此计较,咱俩都不是东西,便两清了吧。之后,我也不要你那破酒方子,你也别惦记我的好酒,咱俩就此别过。”老乞丐气道,转身便要离开林子。
包拯任务还没完成,怎会放他离开,此刻已经铺垫妥当,便依照计划继续行事:“你喝的那是什么玩意儿,不过是水罢了,我家酒方子酿出的烈酒,可谓三碗不过……不过锦屏山。”
“怎么个三碗不过锦屏山?”
“就是说喝了三碗便醉,连锦屏山都翻不过去。”包拯强行解释道。
“你若真有可以酿出烈酒的方子,我给你几口酒喝,又能如何。”
“老乞丐你是不是当我傻呀,美酒换美酒,方子自然换方子。”
“可眼下我却没有酿酒的方子与你换,倒不如这样,你且下山去把酒酿好,我们七日后再来此处相会,到时候美酒换美酒,岂不妙哉。”衣悲酒出主意道。
“不行,我这酒七日酿不成。依我看,你方才抛酒葫芦打我这一招倒是厉害得很,不如你用自己的武功来与我换。”
包拯终于将话题引入正轨,却听衣悲酒冷哼一声,浑浊的双眼一时澄清,玩味道:“带着酒方子来跟我老乞丐换武功的,你倒不是第一个。”
包拯闻听,心中不禁狂奔过一千只羊驼,合着您老总干这买卖,早知道就不兜那么大一圈子,还自作聪明的玩什么引蛇出洞、愿者上钩、欲擒故纵的。
“老乞丐,你到底换是不换?”包拯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换也可以,却要看你拿的是什么酒方?酿的是什么酒?”衣悲酒反问道。
“我这酒可有名堂,因其烈火烧制而成,且入喉有火烧灼痛之感,故名烧酒。”包拯得意洋洋的讲道,然而下一秒就被打脸。
“哼,你当老乞丐没喝过烧酒?不过就是用泥封翁,然后以火烧催其陈熟的火迫酒罢了,那酒有什么烈的。”衣悲酒冷笑道。